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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智闭上嘴巴。
沈胜衣继续说下去:“除了动机之外,兵刃也是一个问题,以我的观察,两人的伤口是由一种锋利,扁薄而略呈孤形的兵刃造成!”
张送、耿亮不约而同一点头。
沈胜衣道“房中并没有这种兵刃,如果说林天方自杀之后破窗将兵刃抛出,以常理推测,那兵刃不在走廊就该在下面附近雪地!”
张送道:“那一带我已跟耿兄彻底搜查过,并没有发觉什么兵刃!”
沈胜衣道:“利刃穿心,林天方即使不是立即毙命,亦没有可能,还有足够气力将之拔出,抛出那范围!”
林天智即时又是一声冷笑,道:“我大哥本来就没有可能自杀!”“要非自杀就是被杀。”沈胜衣回忆着道:“曾经有一个江湖朋友对我说过,鬼箫方玄那支黑箫的一端,可以弹出半尺长的一截利刃,箫管是圆形,藏在管中的利刃不是圆形就该呈孤形,弄出来伤口也应该就是那个模样!”
张送道:“一切似乎证明凶手就是鬼箫方玄!”
沈胜衣道:“不是么,接连两次的出现,仅见四指的血手印,还有那箫声…”
“那箫声昨夜我也听到!”可儿忽然又从楼梯走了上来,一双手拖着一个少女,赫然是耿香莲的陪嫁丫环小菊。
沈胜衣没有理会小菊,只望着可儿,道:“你说的当真?”
可儿点点头。“我从来就不说谎。”
林保旁边亦自道:“昨夜我也听到了。”
沈胜衣转望乔康、林天智,两人亦点头。
“这就更奇怪了!”沈胜衣一个头立时大了好几倍。
林保突然醒起了什么,哑声道:“昨日中午那个黑衣人曾经交给我一封信,要我转给大少爷。”
张送连随向他问道:“你家大少爷当时怎样?”
林保道:“大少爷当时变了面色。”
张送追问道:“他可有说过什么?”
林保道:“他说没有事…”
沈胜衣截口问道:“那封信,他怎么样处置?”
林保道:“我见他放入怀中。”
“也许现在还在!”沈胜衣霍地转身!
信果然还在林天方怀中。
信封上的字已变成暗哑血色,信笺上的字也是一样!
昔年仇怨
今夜了断
两行,惊心动魄的八个字,下面画着一支箫,并没有署名。
张送接在手中,嗅了一下,说道:“血写的!”
林天智却叹了一口气。“说是今夜,就是今夜,这个人倒是言出必行!”
耿亮亦叹气,吨足道:“事情到这个地步,他应该提出来,大家商量一下才是!”林天智道:“也许我大哥早有预防!”
耿亮道:“早有预防,又怎会落到这个地步?”
林天智只好闭嘴。
沈胜衣在旁一句话也没有,看样子,那脑袋似乎又再大了好几倍。
张送望着沈胜衣,忍不住问道:“沈大侠可是已有所得?”
沈胜衣苦笑:“现在我的心中简直就像塞了一团乱草。”
“我也是。”张送说道:“事情也实在诡异。”
沈胜衣一摇头,沉声道:“天下间没有绝对的秘密,事情即使再诡异,迟早总会有一个水落石出!”
张送点头道:“现在你打算怎样?”
沈胜衣道:“我只想好好休息一下,等天亮再说。”
张送道:“这个时候的确是很难再怎样,我亦是准备天亮之后再来,在我那儿还养着一条鼻子灵通的老狗,说不定也有些用途。”
林天智插嘴道:“遍地积雪,那只怕起不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