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常护花目光落在松道人身上,亦再没有任何的表示,双手且仍背负。
松道人在五丈外停下脚步,四顾一眼,摇摇头,竹公子更就连看也懒得看一眼,却是他开口问道:“情况怎样了?”
“很坏。”松道人的语声毫无感情:“连贫道的两个得意弟子也给杀掉了。”
“云泉石泉?”竹公子接问:
“据说你的记性一向都很不错。”
竹公子笑接道:“据说他们追随你已经多年,已经得到你的七分真传。”
“若是真的有七分,大概还不会这么快给放倒地上。”
竹公子笑笑:“也许那位常公子的武功远胜他们两人,他们想支持多一会也不成。”
松道人目光落在常护花身上:“你难道没看出这位公子似乎还没有出过手。”
“似乎?”竹公子又笑笑:“连你这位老江湖也不敢肯定?”
松道人笑了笑:“人老难免眼花,贫道实在看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弄出来的伤口。”
竹公子半眯起眼睛:“一个好像是死在刀下。”
松道人目光一转,问道:“你是说云泉?”
不等竹公子回答,他的目光已转向柳玉簪,问:“是你杀的?”
柳玉簪没有否认,道:“不错。”
“很好——”松道人目光再转落在石泉的尸体。
竹公子即时又道:“这个身上奸像有剑伤,但头部显然亦受重创。”
松道人笑了:“死人就是死人,怎样死的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分别。”
竹公子接道:“谁杀的也一样?”
“也一样——”松道人悠然一拂长须:“现在最重要的一件事,还是我们的生死。”
竹公子却笑道:“生死有命。”
松道人打了两个哈哈,目光回到常护花面上:“常护花?”
“正是——”常护花是那么镇定。
“英雄出少年,果然不错。”松道人接问:“听说抱一就是倒在你剑下?”
“只是他老人家剑下留情。”
松道人道:“贫道却清楚这个人只可以忍受死亡,不能够受失败。”
竹公子接道:“我实在不明白这个时候在敌人面前谦虚,对你有什么好处。”
常护花看了看竹公子,道:“我也不明白,为甚么这不可能是事实?”
竹公子道:“这位松道人跟抱一是同门师兄弟。”
“我知道。”常护花淡应。
竹公子道:“所以他说很清楚就一定很清楚…”
常护花截道:“我却也知道他们虽然是同门,本质上完全是两种人。”
松道人笑道:“贫道一直都不清楚自己是怎样的一种人,正好向公子请教。”
常护花道:“幽冥中多的是死在阁下剑下的冤魂,阁下一会儿尽可以问一个清楚明白。”
松道人仰天大笑,三道寒光即时向他的胸腹射至,既急且劲。
高风只要是机会就不放过。
松道人右臂急落,衣袖猎地将那三道寒光卷起来,他原是打算将那三枚暗器射回去,那知道“哧哧哧”三声异啊,那三枚暗器竟然穿透他的衣袖才散落地上。
竹公子一旁以扇轻敲掌心,道:“好一种暗器,好一种暗器手法!”
松道人笑已停上来,目光转向高风,道:“你练暗器有多年了?”
高风仍然背靠墙壁坐在那里,应道:“五年——”
“五年能够有这个成绩,很难得”松道人接问道:“龙飞平日就是这样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