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方面的伤亡应该不会太大。”柳玉簪又笑笑:“我们这一次的行动这么秘密的,天地会方面应该不会知道的。”
她显得并没有太大的信心,常护花很明白她的心情,天地会对她的打击也实在人大、
百家集何尝不是一个秘密的地方。
XXX
十五月明。
白云观在月明之夜更有如天外飞来,不像是人间的所有。
观建在山腰,鳞次栉比,也不知有多少院落,相传是建在百年之前。但可以肯定,半数的院落是最近这几年添增上去。
这座山当然高得很,所以很多时白云观都是藏在白云里,表面看来,已经令人有一种神秘的感觉,也当然,只有少数人才知道天地会的一个分坛就建在这里。
白云观的主持叫白云道人,据说每-代都是如此,对于这一点,松道人一些意见也都没有,他相信一点,在他们完全成功的时候,第一件他要做的事就是将道袍脱下来,至于到时要做什么官,却是还没有考虑到,在现在这当然也不用着急。
一切毕竟仍在长根阶段,到根深蒂固,还有很远的路需要走。
所以有时想起来,他也不由慨叹,自己的年纪未免大了一些。
他实在很希望事情能够及早解决,所以在竹公子口中听到自己的秘密已经被查出,龙飞秘密训练的一群飞雁已准备攻击白云观,一些也都不紧张。
“他们什么时候采取行动?”松道人说话的声音与他的外貌一模一样,出尘脱俗,不带丝毫人间火气。
与抱一比较,他看来更像一个出家人,再加上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更显得道行高深,已到了物我两忘的地步。
只有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人,才知道他比一般人还要俗气,而手段之狠辣,城府之深沉,抱一更就是望尘莫及。
抱一的被迫加入天地会,一半还是他的功劳,这在他来说,更还是最对得住良心的一件事。
可是从他的外表,绝没有人看得出他是一个这样的人。
他喜欢穿白色的道袍,更喜欢敌人的鲜血溅上道袍的瑰丽。
现在当然没有血,他却仿佛已看到白云观中尸横遍地,血流成河,那一身雪白的道袍已被染成鲜红。
竹公子有这种感觉,也许深知道松道人其实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听到了松道人那句话血淋淋的另一面。
他仍然一身青衣,轻摇折扇,潇洒非常,一面往前行,一面应声道:“十九拂晓。”
“拂晓进攻,这实在是一个令人很意外的时间。”松道人摇摇头:“这些人怎么这样狠?”
竹公子淡然一笑:“这时候大多数的人仍然在梦中。”
松道人拈须微笑,接着道:“例外总是会有的,但飞来的是那一群飞雁,相信他们很难有呼救的时间。”
竹公子轻“哦”一声:“你知道那一群飞雁的厉害?”
松道人点头:“贫道只知道,到现在为止,我们仍然不知道他们的藏身所在,在此之前也没有他们在什么地方出现的消息。”
竹公子折扇轻击掌心:“龙飞那么秘密藏起来,严加训练的一群人当然是绝不简单。”
松道人微喟:“但选择白云观做他们的第一个目标,却是一个绝大的错误。”
竹公子一笑不语,松道人接道:“龙飞若是亲自统率他们,那才是有趣。”
竹公子道:“龙飞相信是不会来的了,但那个代替他的人,也不简单。”
松道人道:“是谁?”
“常护花!”竹公子轻摇折扇,仿佛要扇落那披在一身上的月光。
松道人不以为意的道:“这个小伙子据说是年青一辈最负盛名的剑客,应该有几下子的。”
“只怕不止几下子。”
松道人笑问:“你与他交过手,吃过他的亏?”
竹公子道:“我们还没有机会碰上,吃亏的到底是他还是我,现在仍然是个疑问。”
松道人道:“那是谁倒下了?。
“抱一——”竹公子一字一顿的。
松道人一怔,霍地转头盯着竹公子:“你是说,抱一被常护花击倒?”
竹公子道:“还有独孤无乐。”
“独孤无乐算得是什么?”松道人面寒如水:“倒是抱一那个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