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护花手中的银锭立即出手,后发先至,四锭银子打下了七枝飞刀。
祖尚飞刀出手,往腰间一抖,飕飕声中,抽出了一枝软剑,迎风插得笔直。
花豹一声暴喝,插在背后的一柄猎虎叉已执在手上,随便摆了几个姿势,风声呼呼,气势甚是吓人。
那些大汉这时候显然亦都已考虑清楚,一个个咬牙切齿,开始围上前。
常护花目光一扫,摇头道:“看来我还是不该说那些话。”
语声甫落,祖尚已一声怒吼,暴喝:“上!”
兵器声立响,十多个大汉急冲上前,常护花的银锭同时掷出。
这一次,他用的力绝无疑问重很多,叮当声中竟然有两柄刀硬硬被银锭打断。
六个大汉的膝盖被他的银锭击碎,跪倒地上,四个掩着胸膛退后,还有三个脚骨被击断,连兵器都已握不稳。
其他的大汉虽则看得惊心动魄,仍然冲前来,祖尚长啸声中,怒鲨一样翻腾,连人带剑,疾向常护花飞刺。
常护花左七右六,七锭银子击向那些大汉,六锭击向祖尚。
七个大汉倒下,祖尚亦被那六锭银子迫得从半空中堕下来,他并没有受伤,身形着地一旋,飕飕声中,又闪开两锭银子,一剑直取常护花。
常护花的明珠宝剑终于出鞘,剑光一闪,将刺来的一剑封住,腰一挺,这才站起来,那一挺之间他已然刺出了十七剑!
祖尚被迫退八步,常护花剑一转“哧哧”两声,冲向花豹的两个大汉的右肩就被他各刺了一剑,兵器脱手!
花豹猎虎叉接舞,敌住了冲近来的四个大汉,一转,叉开了两个的兵器,回身一撞,后面那个的胸膛就被叉柄撞塌,吐血倒飞!
猎虎叉是长兵器,花豹用的这一柄重量更惊人,施展开来风声虎虎,那些大汉竟然近不了他的身,他回冲向那些大汉,却有如虎入羊群,挡者披靡!
常护花的剑并没有这般威势,那种飞灵变幻却是令人为之目眩。
祖尚右手用剑本来就已经比左手逊几分,立时被迫得连连后退,那些大汉待要上前帮忙,可是才接近,手中剑便已被常护花挑飞!
祖尚连退四十步,已到了墙壁之前,常护花剑势未绝“嗡”一震,漫天剑雨飞洒前去,祖尚惊呼,身形贴着墙壁直拔起来。
墙壁上白垩一刹那被剑风摧成粉屑,祖尚总算避开了这一蓬剑雨,他人在半空,腰一折,十三枝飞刀从双袖腰带中飞出射向常护花,剑一引,接从刀光中飞进!
常护花剑急划,将那些飞刀一枝枝敲开,祖尚的剑才刺至,他身形已三变,剑亦三变!
祖尚只觉眼前人影一闪,剑锋却已刺空,接一阵寒意侵肌,竟被常护花的剑自右腕至臂膀连敲七下!
那只是剑脊,若是剑锋,他的右臂已经被切成数片,软剑却仍然把持不住,脱手堕地。
常护花的剑接一挽,左右冲过来的三个大汉几乎同时中剑倒下。
祖尚身形方欲冲,常护花剑已回,抵住了他的咽喉,正待冲上前的大汉看见这样,不由都收住脚步。
花豹那边仍然在恶斗,他左背挨了一刀,猎虎叉却已经刺倒了九个大汉。
他间中亦有留意常护花那边,眼看祖尚被制,立时打了两个哈哈,精神百倍,在他周围的四个大汉旋即被他三扒两拨,击倒地上,其他的这时候亦知道他得意什么,不约而同,退了下去。
常护花剑抵在祖尚咽喉上,立即又问:“独孤无乐之上到底有什么人?”
“还是不清楚!”祖尚仰着鼻子,面色很难看。
常护花微喟一声:“你这样死了,难道真的就能够瞑目,就甘心?”
祖尚面上的肌肉一下抽搐,终于说出了五个字:“珠光宝气阁。”
常护花面色一变,正当此际,霹雳巨震,左右两面墙壁突然四分五裂,塌了下来。
瓦面亦被震动,一时间灰尘飞扬,瓦砾纷落!
迷蒙灰土中,四组数十个黑衣人扛着四条粗大的擂木,左右迅速往后退,另外有数十个黑衣人同时出现在墙洞之外,人手一副连弩。
机括声中,弩箭齐发,飞蝗一样向堂中怒射进来!
那些连弩一发六箭,劲穿金石,百数十具齐发,那种威势简直不可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