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飘飘不觉。

云飘飘目光转面，：“这首诗写得好凄凉哦。”

沈胜衣：“从他们的滥杀无辜这行为看来，他们绝不会是什么好人，姑娘若是对不起他们，所的应该是好事。”

云飘飘笑笑，忽然又皱起眉，：“但我与周庄主，尤其周夫人却显然认识，万一与他们本来是敌，一恢复记忆不免就大打手，到时候你怎样？”

沈胜衣缓缓站起，：“相见固然难，但分别之际，黯然相对，情是否尤难任？”

沈胜衣缓步走至云飘飘的：“这是书斋内你尚未问我的最后一首诗。”

云飘飘仰天一声叹息，：“或者我曾经过一些很对不起他们的事情。”

云飘飘诧异问：“是什么？”

衣：“他们若有此意，早已闯来了，所以迟迟不采取行动，如非对这个地方有所顾虑，必定就另有图谋。”

夜又。

云飘飘叹息不已。

沈胜衣：“老实说，我也想知你本来是什么人。”

他冷然寻笑，接：“也许很快他们就会给我们一个清楚明白。”

他沉声接：“就正如暴风雨的前夕，总是比较平静的。”

云飘飘喜：“就现在怎样？”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残。蚕到死丝方尽，蜡烛成灰泪始。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应觉月光寒。蓬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云飘飘接问：“李商隐是唐朝诗人。”

沈胜衣不想放弃，可是在这情形之下，又不能够暂时放弃。

卷轴之上写着李商隐的一首诗。

云飘飘：“是吗？”

云飘飘叹息接：“真希望这件事现在就有一个落石。”

沈胜衣怪凶地：“那么我自然帮助他们一臂之力。”

云飘飘：“你对我实在太好了。”

沈胜衣：“不错。”

危机显然日渐迫近，对方可能随时都会突然采取行动。

沈胜衣苦笑。

沈胜衣：“也许我该与你到外面走一趟。”

目前他们就因为连凶手是什么人也不知，只有捱打的份儿，除了等候对方的袭击降临之外，便再无他途。

经验乃是苦难的结晶，但未必一定准确。

云飘飘：“不对的若是我…”

他一直伴着云飘飘谈天说地，希望从云飘飘的说话中探听更多秘密，从而知云飘飘的底细，亦希望自己的说话能够发她的回忆，即使仍然记不起其实是什么人，也记得起伤在什么人手下。

沈胜衣：“这要问他们了。”

可惜他虽然费尽，并未能够令云飘飘完全恢复记忆，大半天下来，云飘飘省起的都是一些无关重要的事情。

云飘飘：“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因为一件事情的发生，很少只是基于一个因素，牵连的人越多，枝节亦会越多，任何一个人的行动，都可以使事情发生变化。

沈胜衣：“这是我的经验。”

云飘飘又一声叹息，：“我总是觉得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

沈胜衣接：“百凋谢，东风无力，暮一片凄凉景，临别相誓，至死不移，一若蚕蜡烛，化无情为有情，妙在比喻。”

云飘飘细读了一遍，回：“以前我念过这首诗。”

他实在不想再看见那些善良的人死于非命。

云飘飘苦笑：“那么你再来这里的时候，我们便再无话题了。”

沈胜衣无言。

这句话他已经听过很多次，书斋四挂着的卷轴上面写着的诗句，只要是前人所作，云飘飘一见之下都无不说已念过。

这时候，云飘飘正站在东墙挂着的一幅卷轴之下。

云飘飘：“告诉我多一些关于他的事情。”

“我也是这样说。”沈胜衣淡然一笑“不过，他们既然已知姑娘未死，事情一两天之内，只怕会暂时平静下来。”

那个人越重要所引起的变化越急激。

云飘飘：“接着两句，又是什么意思？”

只有这样才能够知所警惕防备。

沈胜衣：“我只知：他字义山，河内人，又号玉溪生。”

沈胜衣：“乃是悬念伊人，此愁境不知如何，晨间对镜，则思其云鬓愁添白发，夜月独，则怀其沐此清寒，句句俱见贴微，最后说仙凡相隔，仍盼情愫能互通，绝望中尤寄望地万一，益见用情之挚。”

云飘飘忽然：“希望我们本来不是敌人。”

沈胜衣摇：“太危险了，没有必要，我实在不想你冒此危险。”

沈胜衣一怔，笑：“我与你素未谋面，相信不会有这可能。”

沈胜衣：“你这几天显示然已好转了，明天服过药，我再以内力度你内使药力迅速发挥功效，看能否发生作用。”

沈胜衣又是一怔，：“自然先分开你们，再问清楚你们因何结怨。”

沈胜衣淡应一声，：“嗯。”云飘飘：“我却是不怎样明白。”

沈胜衣又在书斋中，静坐在案旁，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云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