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强,一任我怎样苦心,始终抢不过你,当年我抢不过你,现在我也是抢不过你,黄泉道上我不信还抢不过你!”
金狮大笑,狂笑!
狂笑中金狮反腕一匕首刺入自己的心房!笑声突断。
金狮带着一脸满足的笑容倒向相思夫人身上。
他的身子还未倒在相思夫人的身上,呼地就飞了起来,飞出了窗外,飞出了楼外!他的身子还未倒在相思夫人的身上,常护花已疯一样扑到,一脚将他踢了起来,踢出了窗外,踢出了楼外!
常护花旋即抱起相思夫人,疯一样地狂笑着冲出了相思小筑!人远,狂笑声亦终于消失。
步烟飞沈胜衣就好像做了一场恶梦,这才清醒过来。
“天下间竟有如此多情之人,如此痴情之人。”步烟飞的眼中不觉一片晶莹。
沈胜衣叹喟:“只是这结局未免太过悲惨。”
“我还有一件事情有尚未了结。”沈胜衣突然省起了什么的,皱起了眉头。
“哦?”步烟飞痴望着沈胜衣。
“这件事我只想一个人去解决。”
“那我呢?”
沈胜衣还未答话,步烟飞自己接下去:“这相思小筑很好,我就在这儿等你,想你,好不?”
沈胜衣轻叹,紧拥着步烟飞。
“你会回来的?”
“一定会!”
“你看窗外,今夜的月多圆?”
“嗯。”“今夜月圆明宵月缺,月缺还圆,”
“人去也会重返。”沈胜衣望窗外。
窗外一株梧桐。
月挂在梧桐上。
梧桐叶落。
秋已经深了。
月如钩。
今夜月已残,月已缺。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不是清秋。
这深秋的秋意很浓,浓得锁也锁不住了。
月色苍白灯光火红。
一条人影斜带灯光,落在夜楼西面的珠帘之上。
人孤独,影孤独。
这个人比一院的秋意更萧瑟。
沈胜衣在珠帘外站了好一会,才屈指栅上叩了三下。
“谁?”珠帘上人影坐直了身子。
“西园费无忌!”
“是你!”珠帘上的人影浑身一震。“你到底还是知道我,还是找到来了?”
沈胜衣一声长叹,拨开珠帘,跨入楼内。
“我虽然到来,我并不知道是你!”他的语声说不出的沉痛。
“沈胜衣!”坐在檀木凳子之上、云母屏风之前的那个,一声惊呼,站起了身子!
萧放!应天府巡按大人萧放!
“我一直只是怀疑,到现在才敢肯定!”沈胜衣的脚步更沉重,他只是走出了三步,便自停了下来。
他冷冷地望着萧放。
萧放也在冷冷地望着沈胜衣。
“也好,你找到来也好!”萧放一声惨笑,缓缓地坐了回去。
“这全凭费无忌临死前,所说的一句话.”
“费无忌怎样说?”
“你约他在西城老杜私邸的大堂中见面?”
“是。”
“他说他当时推门而入。”
“这又怎样?”
“西城老杜的私邸已被官府封闭,大门是必亦锁上,什么人才会有老杜私邸的锁匙,将大门打开再虚掩?”
“官府中人!”
“官府中人与我认识,曾经意图杀我的只有一个人!”
“我!”
“初时我还以为是七王爷,但细心一想,七王爷座下不乏能人,以他的财势,要对付我似乎还用不着假手职业杀手,这除了七王爷之外…”
“就只有我!”
“我只是怀疑。”
“所以你方才帘外试探?”
“我现在已经肯定!”
“我并没有不承认。”
“这到底为了甚么?”
萧放微喟,反问:“可还记得白蜘蛛一案?”
沈胜衣道:“我还不至于这样善忘。”
萧放道:“白蜘蛛好几次犯在七王爷的头上。”
沈胜衣道:“是有这种事。”
萧放道:“白蜘蛛在应天府犯案?”
沈胜衣道:“嗯。”萧放道:“七王爷第一个追究的当然是我!”
沈胜衣道:“嗯。”“他只给三个月限期!”
“这我也知道。”
萧放道:“两个月过去,我还是茫无头绪,再来一个月,只怕也是一样!”
沈胜衣道:“有可能。”
萧放道:“限期之内我若是不能破案,势必乌纱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