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放杂物的房间,但禁卫森严,再加上金刚,胭脂就是挣脱了绳子,也插翅难飞。
她被缚在一条柱子上,神情有些憔悴,但看见高天禄金刚走进来,立即又变得倔强。、
高天禄走到胭脂身前,伸手托起了她的下巴,另一支手拿着玉佩在她眼前幌动:
“这个王佩,你是在那儿得来的?”
胭脂看看,勉强摇头道:“忘了。”
“不是忘了,是不想告诉我吧。”高天禄冷笑,突喝一声:
“金刚——”
金刚笑应道:“国舅爷有何吩咐?”
高天禄道:“我再问,若是她仍然不肯说,你脱光她的衣服!”
金刚立时眉飞色舞,脸邪笑,那双手一开合,骨节“格格”地作响。
高天禄接将手放下。
胭脂却惶然抬起头来,只看高天禄那个表情,她便知道这个人什么事也做得出来,脱口道:“阿吉不会放过你的!”
高天禄道:“那是另一件事,他现在绝对救不了你则是绝无疑问,金刚——”
“属下已准备好了。”金刚十支手指就像是弹琵琶似的。
飞凤也就在这时候悄然走进来,躲进了一堆杂物后面。
高天禄金刚都没有发觉,胭脂的视线给金刚挡着,也没有,眼瞳已露出惊恐之色。
高天禄再问:“你是在那儿得来这个玉佩?”
一顿,才补充一句:“说不说?”
“我说——”胭脂简直叫出来:“我是从狄飞鹏那儿偷来的。”
“狄飞鹏?”高天禄诧异问:“就是跟秦吉走在一起,那个杜西川的徒弟?”
胭脂颔首。
高天禄呆了一会,突然放声笑了起来,道:“好,好一个万方,果然老谋深算,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金刚旁边听得奇怪,忙问:“什么虚之实之?”
高天禄道:“真真假假,说你也不会太明白。”大笑不绝。
胭脂瞪着他,委曲的道:“你这样欺负我,将来阿吉做了皇帝…”
“阿吉会做皇帝?”高天禄大笑着道:
“不怕告诉你,这块玉佩就是太子出世那天,皇帝亲自挂在他颈上的贺礼,收藏这块玉佩的人,才是真正的太子。”
胭脂怔住。
高天禄接道:“也所以万方除了派人去秦鲁直那儿,还派人到杜西川那儿。”
随即摇摇头:“我也觉得很奇怪的了,秦吉那样子,正所谓穿上龙袍也不像个皇帝,怎会是太子?”
金刚显然已明白,插口道:“那我们不是要改变计划,去找那个狄飞鹏?”
高天禄又摇摇头道:“不必,秦吉这个小子也很麻烦,他死了省得以后来找我们报复,只要到时留火霹雳一个在百丈坪便成,他除非不去,否则就引发火药,将他跟这个女娃子一齐炸掉了,乐得干净。”
金刚脱口道:“这么娇俏的女孩子,炸掉了太可惜啊。”
高天禄自顾说道:
“万方那条老狐狸,以为我们去算计秦吉,一定与那个真太子绕路赶赴大理皇城,那我们便在路上等他们经过,杀他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