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站在萧七的旁边,眼睛眨也不眨,也随时准备应变,惟恐应了自己的话,棺材中真的扑出厉鬼来。
赵松站在萧七另一遏,一双手亦已反抄住了插在腰后的那对天门棍。
没有异变,完全没有。
棺盖一打开,董千户赵松目光一落,齐皆怔住在当场。
棺材中赫然空无一物,萧七也一怔,也只是一怔。
他早已预料到可能有这种情形出现,因为这一幢庄院一如地狱,阴森而恐怖,除非对那些罗-恶鬼别有好感,一心盼望住在地狱中的人,否则住不了一年半载,不疯也得疯。
幽冥先生也许是一个疯子。
也许是一个心理变态,渴望置身于地狱的人。
也许他只不过就像那些独喜欢画鬼,独喜欢作鬼诗,说鬼话的人,藉此来表达他那种与众不同、超凡脱俗的思想,及技巧。
也许…
不管怎样,像他那种人正所谓惊世骇俗,绝无仅有,多找一个也是困难。
即使真的有两个这种共同嗜好的人,也不会这么巧碰在一起。
女人?
那就更不用说。
除非真的那么巧,否则打扫干净这个地方的,应该就是只有一个人幽冥先生,人死若不能复生,若不能化为厉鬼,棺材中的死人应该就不会是幽冥先生。
这幢庄院内若只有幽冥先生一个人,那副棺材应该是一副空棺材。
道理虽然是这样简单,萧七却不敢立即肯定。
因为到现在为止,很多事情已超出常理之外,已不是能够立即找出一个道理的。
现在他已以能够完全肯定。
董千户连随跳起来,大叫道:“好一个狡猾的小子,若不是将棺材打开来一看,还真以为他已经死掉!”
赵松连随道:“杀人凶手一定就是他,想必他发现那个瓷像失落,恐怕我们找到这里来,所以先装死,使我们不再去找寻他。”
董千户连声道:“是必如此!”
萧七道:“你们莫要疏忽了一点。”
赵松道:“你是说他尽可以将那个瓷像放在这个庄院内,用不着东搬西运?”
萧七道:“嗯。”赵松道:“这一次却是萧兄疏忽了一点了。”
“哦?”“马车乃是向这个方向奔来,幽冥先生不是运出去,乃是将那个瓷像运回来,准备放在这幢庄院之内。”
“那是说,人是在别处杀的了?”
“正是!”赵松倏的转身回顾望堂外院子,目露惊骇之色,颤声接道:“院子中那些瓷像,有可能全部是尸体外涂上瓷土造成。”
萧七听说面色一变。
董千户笑骂道:“他哪来的这么多尸体?”
赵松道:“去杀就有了!”
董千户哪里还笑得出来。
赵松说话直在很有道理。
赵松道:“好一个幽冥先生,原来是一个丧心病狂,灭绝人性的杀人魔王!”
董千户猛捋胡子,道:“这真是骇人听闻,老夫活到这个年纪,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么可怕的事情。”
萧七缓缎道:“这一切,目前仍是推测。”
赵忪道:“要证据也很简单。”
董千户道:“如何?”
赵松道:“我们将院子里的瓷像击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