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又变得皎洁雪白,不染一点瑕疵。
风雪又大了,风卷雪花飘,天地一片煞白!
熊大爷内心忧急如焚,既关心爱女现在的安危,又挂虑雷莽和七十二骑的迟来,不知是否出了事,他实在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看了一下窗外飞絮般飘落的雪花,对古诚道:“二弟!三弟和七十二骑定是出了事,现在已过了三个多时辰,只怕是凶多吉少!”
原白海坐在熊大爷对面,抢先道:“不会吧,雷三叔和七十二骑未到,可能是为这风雪所阻!”
窗外风雪更大,遮天蔽日,这时还未到黄昏时分,天已暗沉沉的,有如傍晚。
古诚这时也感到似乎有点不对了,以七十二骑的能耐,就是再大的风雪也早该赶来了,怎地到这时候还未见踪影?
他站起来,对熊大爷道:“大哥!待小弟出镇去看看!”
熊大爷看看窗外漫天风雪,道:“二弟!这么大的风雪…”
古诚接口道:“大哥不用说了,再大的风雪小弟也要去看看。”话未说完,人已快步向房外走去。
“二弟!我和你一同去!”熊大爷迈动脚步。
“大哥你就歇歇吧,有小弟去就成了。”
古诚在房门口转身拦住熊大爷。
“古二叔!小侄和你一起去!”原白海站起了身。
“那么,快走吧!二哥,有白海和小弟一同去,你总该放心了吧?”说着,身子一转已走出了房外。
原白海紧跟在他身后,出房走去。
熊大爷望着两人身影,道:“二弟!白海!一路小心!”
两人已听不到了。
熊大爷颓然坐在椅子上,瞑目垂头不语。
只不过片刻间,门外突如狂风般卷进来四个人,惊动了熊大爷,睁目一看,不由大惊失色,急急站起身子,语气有点颤抖地问道:“三弟!这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古诚和原白海一出客栈门口刚想上马,就看到一骑两人如飞而至,马口喷着热气,在两人身前人立而起,马背上跳落一人,滚落一人,正是雷莽和李锷,一身的血,情形狼狈至极。
古诚一步冲前,抓着雷莽双臂道:“三弟!怎会这样?”
原白海已一个箭步冲前,将从马背上滚落的李锷一把扶起,也疾声道:“李兄!你怎样?”
雷莽头一垂,急声道:“二哥!进去见到大哥再说。”
帮忙着扶了李锷快如风般走进客栈。
熊大爷睁眼见到一身是血,腿上有一道半尺长的刀口,血块凝结,脸色苍白,被古诚和原白海扶坐在椅子上的李锷。
熊大爷脸色荒煞地急问道:“李锷!怎会如此?”
李锷勉强动了动身子,语声低弱谙哑地道:“大爷!我们…中…中了…”
话未说完,头一歪,晕了过去。
李锷虽是腿伤止了血,由于初时只顾奔跑,未曾包扎伤口,在马上一路奔跑,震动伤口,沿途流了不少血,现在显是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古诚一步趋前,一按李锷腕脉,道:“不碍事,晕了过去!”
忙从怀中掏出两个瓷瓶,打开一瓶,倒了三粒药丸,捏开李锷牙关,将药丸放进他口中,再将另一瓶打开,将瓶中药散敷在李锷腿上刀伤处,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方白巾,小心包扎好,对原白海道:“白海,帮二叔将他抬到炕上躺下!”
原白海帮古诚将李锷合力抬到炕上,古诚为他盖好被子,两人转身看着雷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