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衣神色凝重,点头道:“熊兄之言在下也有同感,在下狼迹江湖,四海为家,身无牵挂,怎样来就只好怎样接着了。熊兄!在下很感激你的热心帮助。”
“沈大哥又说客气话了。”熊大小姐忽又问道:“沈大哥!在下不揣冒昧,请问兄台为何到塞外来?”
沈胜衣面有难色,因为这话问到了他此行的目的,他不愿泄漏此行的秘密,因此,他迟疑着,没有立刻作答。
熊大小姐冰雪聪明,当然一眼就看出来,微微一笑道:“沈大哥既然不便说,那就当在下没有问吧。”
沈胜衣抱歉地一笑道:“熊兄!在下真不知怎样说才好,在下不是信不过兄台,在下是怕走漏了风声有所不便,在适当的时候,一定告诉熊兄,万请熊兄原谅。”
熊大小姐一笑道:“沈大哥既不便说,就不要说,在下绝不会介怀。”
沈胜衣松了口气,道:“熊兄真是明白人。”
想欠身拱手为礼,但却牵动了腰上的伤处,立时痛得他一皱眉,咬牙忍着没有哼出声。
他这神情,立刻落在熊大小姐的眼里,不由站起身来心急关怀地问:“沈大哥!可是腰上的伤作痛?”
他忍着痛,笑笑道:“不要紧,一会儿就不碍事了,多谢关心。”
那一笑又令熊大小姐心头不禁一跳。
熊大小姐看着就如自身受伤一样,脱口道:“让我看看。”
行近床前就想帮沈胜衣脱衣察看腰上的伤势,但忽然想起自己是女儿身,怎可为个大男人脱衣察看伤势?霎时,臊得满脸通红,站在床前,为他脱衣不是,退回去坐下也不是,低着头不出声也不动。
这可弄得沈胜衣有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奇怪他为何会如此,脸也红得像个熟透了的苹果,好娇好美,简直就像个女子。
他怔了怔,道:“熊兄!不必麻烦了,一点儿小伤,在下等会儿敷点药就没事了。”
熊大小姐实在进退两难,闻言连忙退坐回椅子上,低声道:“既如此,在下随身带着疗伤圣药,你拿去用吧。”
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只翠绿瓷罐,递给沈胜衣。
沈胜衣也不客气,伸手接过了,放在身边:“熊兄!你我萍水相逢,难得熊兄对在下如此关心,在下真不知该怎样说,才能表示我的心意。”
熊大小姐心里甜甜的,浅笑道:“沈大哥和在下虽是萍水相逢,却是一见如故,有缘得很。你别再客气了。”
熊大小姐信口说出了“有缘”两字,脸上不由又一红,她自己也不明白何以会说出“有缘”两字来。
幸亏沈胜衣没有留神注意她的脸色,不然,他一定会暗觉奇怪!他怎会为了一句话而脸红。
像想起什么,沈胜忽然注视着熊大小姐,道:“熊兄!可是你用本身的体温来驱除在下体内的寒气?在下被救后,有点苏醒,感觉到好像被人紧抱贴在胸怀中,有股热气从背心传入,四肢也不觉僵硬,浑身暖暖热热的,后来不知怎地一下就昏睡过去,以后的事就不知了,直到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