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望这里观主方便方便,容我们在观中稍歇,烦这位道兄通报一声。”
那道童直着眼看灵洁说话,半晌才卟哧笑道:“你叫我道兄,敢情你还比我小。你要我给观主通报,那可不行。我们这儿没观主,只有师父。师父不见客。”
灵洁见道童一股傻劲儿,几乎笑出声来,极力忍住,拱手道:“我正是要拜见令师…”
话没说完,那道童又叫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傻,给你说师父不见客么,你还拜见什么?”说了就想退进门去。灵洁抢上去两步,急道:“令师不见外人,我们也不敢惊扰,观中可还另有别位道长,”我想见见。”
道童大眼一翻道:“你说我师叔吗?师叔没回来。”一面就绕过门限,要将门关上。灵洁右手一伸按在门沿上,仍向道童笑道:“道兄何必峻拒?我们落难的人,玄门以救世为怀,怎能如此只顾自己清静?先让我们人内等候令师好不好?”
那道童傻笑着瞪眼道:“你怎么学我师父说话?师父是救世为怀,可是这几天不见客,你要等师叔,在外面等。”道童一转身到了门内就伸手推门,那知灵洁掌抵门上,那里推得动;灵洁还想再说,那道童却哇哇怪叫起来,大骂道:“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小子,你不让我关门要干吗?再不走莫怪我打你!”口里叫着,抓起门外一根细长轶棒,往灵洁头上便打。
灵洁原作男装,但一在恶斗,头巾已落,露出秀发如云。自己荒山急色也未留意,这时让道童一骂,方始省悟,但见道童无礼,不由得气往上冲,趁他一棒打来,自己不闪不避,左手食中二指一立,剧一声直往上插去,道童棒迎头打下,嘴里还在喊着“快躲!快躲!”
喊声未了,棒身已被灵洁二指插中,膨的一声,铁棒脱手飞去,道童又哇的一叫。灵洁还来不及说话,身后忽觉一阵风到,连忙侧身一闪,耳边却听见一个洪亮声音道:“虎儿还不退下,对客人怎的如此无礼?”
灵洁转过身才看清楚身后原来是一个道人,身穿灰布道袍,面容慈祥,估量年在六十以上。这道人喝退道童,便含笑打了个稽首道:“姑娘使得好插云手,想是昆仑高手了。可是和徐仙子同来的吗?”
灵洁闻官微微一怔,连忙躬身道:“晚辈姓方,与舍弟初来苗疆;因为舍弟染病,又在山中迷路,所以想在尊处借地小憩,不想得罪了那位道兄,道长恕罪。请问道长法号怎样称呼;道长说徐仙子,可是说敞同门师姊徐霜盾要来这里吗?”
道人笑道:“原来是徐仙子师妹方姑娘,先请进来小坐。贫道师兄弟避世已久,说出来姑娘大略也不知道,稍缓再说好了。”
道人引灵洁龙竹入观。那道童虎儿自己揉着手腕,口里咕咕噜噜不知埋怨些什么,道人也不理他,只让灵洁龙竹到观内一间客室坐下,彼此略叙来历。
原来这里是道人师兄灵璇道长所居的留云观。道人道号灵玑,他近年才来到师兄这里同住。这师兄弟二人归隐已久,与江湖人物极少交往。只是灵璇道人近年为了一事,要炼制一种防毒灵药,需用天山乌龙草。他在一年前与徐霜眉在天山相遇,才知道天山乌龙草近年生长极少,倒是昆仑太清宫中此草甚多。徐霜眉当时应允自己来中土时给灵璇道人送灵草来助他炼药;不久以前,徐霜眉曾从黄山托人带信,说一二日内必到;所以近日灵璇道人忙着将另几种药草先加制炼,只等徐霜眉来。不想方氏姊弟在山中迷路却撞到这里。
灵洁虽不知灵璇灵玑来历,但看灵玑神色决非邪流,又与徐霜眉相识,便约略将自己姊弟经历告知,只未说明与碧云庄吴氏兄弟仇怨始末。那灵玑道人听了,点头叹息,便说,既是有人受伤,尽可在观中憩养,待徐霜眉到来再作打算。
灵洁连忙称谢,于是龙竹与灵洁便在留云观中住下。灵璇道长只出来见了一见,一切都由灵玑款待。
转眼过了十多天,龙竹自己每日静坐调息,想气行十二周天,以内五行真元之力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