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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2/10)

这一片树荫下,空地横直足有四五丈;围在这儿看闹的人闹哄哄的;有些小孩看见地面上人拥挤得厉害,就爬到旁边树枝上去往场里看。这本是乡下野孩常有的事。但老丐走近,目光往树上一扫,却十分惊讶。

当晚吴戒恶和老丐都被安置在山上客房里睡。可是这一老一小各有心事,都是在床上翻来复去闹了半夜,直到将近黎明,方沉沉睡去。

场中原来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大汉,正在走一趟单刀。这分明是江湖卖艺人行径,但怪是他只孤一人,没有伙伴,也没有那一。只他手里有那一柄刀,另外地面上连大枪石锁都没有,更别说索之类的东西了。

这个小镇不过百十人家,一家茶铺正坐满了人。老丐虽是叫打扮,一向却不肯向人讨茶饭。自己伸手摸了一个钱,买了一碗茶,就在门外咕噜噜喝起来。

老丐暗暗称怪,心里揣测这汉的来路,又细看他的刀法。那汉的刀看来只有二尺八寸左右,但靠柄却有两个大钢环,看来既不像普通军刀,又不是九耳八环刀,形状十分怪异。那汉展开一趟六合刀,这时已将近收式;六合刀是寻常刀法,但那汉退腾挪,,手,步,都颇见功夫,不像只会俗把式

原来这时爬到树上的孩也有上十个,都是拣那树斜曲的地方寄,离地呈多也不过丈余,手脚都钧住树。可是独独在空地左边的一棵老松树上有两个孩,并坐在离地四五丈的一横枝上,而且两手指东划西,毫不着力。形像贴在树枝上一样,随枝动,神十分自在。这两个小孩正远远面向场中,金叶丐只看到侧面,还未望见两个小孩的面孔,不知神如何,但凭老丐的力,一看这形就明白这两个小孩大有来历。他略一忖思,便挤到人丛中,一面打量场中情景,一面留意旁边松树上的动静,想伺机探探这两个孩的来路。

这个小镇上似乎今天是赶“集”的日,来来往往的人真不少。有些挑着担提着竹筐的人,好像是了一日生意,正要趁着黄昏暮风走回家去,和家人聚。老丐来时是往西拐弯这条街,现在站在茶铺门,远远望去,只见街南转角有一片树林,树荫之下围着一大群人,虽然隔得太远,看不清他们在什么,可是老丐打量了几后,就猜着大半是艺人在卖艺或是变把戏。老丐好奇心重,这时又正是烈日当,觉得十分炎。到树荫下刚好纳凉憩息,于是他放下茶碗,就走过去。

金叶丐下山正是辰初。他这次突然要赴黄山,是因为昨夜自己盘算碧云庄上的事时,想起日间听贝金鼎人所说昆仑徐霜眉一节。老丐原担心白鹤此去未必顺遂;想到金鼎人所说的话,愈加不能放心。他想来想去,觉得这个徐霜眉究竟是不是要帮方家姊弟上碧云庄寻仇,非得明白不行。黄山上恰巧有老丐一位好友隐居。那位隐侠也是和各剑派人颇有往还的。金叶丐想徐霜眉不久以前既曾在黄山面,说不定这位人多少知内情,因此决定天一亮就向卧云长告辞,往黄山一行。他最急,匆匆动,等不及戒恶醒来,留下纸条便下山而去。

“我往黄山访一位至好友,半月左右可回。贤侄千万安心在武当小住。

老丐飘江湖数十年,到那儿也是一样;黄山又是旧游之地,一路上毫无延搁,五日后又到了黄山附近。这时候正是申末酉初,骄如火,老丐觉得有些渴,便走旁一个小镇,去喝杯茶。

后面又加了几个字:“不要为老担心,此去只是访友。”戒恶看了,征了半天。他知这个老丐情古怪,想到就,字条大半是天明后所留。此时说不定已走了一二百里,想追也来不及。虽然他十分不愿意老丐将他一个人丢下来,但也无法。他虽然是养的孩,可是秉外柔内刚,到了艰难危困之际,反而神智清明。这时尽心里一阵难受,可是自己明白这一来是独异乡,更慌不得。他闭着嘴,长吐了一气,自己对自己苦笑了一笑,便门去找值事童,一面盟漱,一面说些闲话,倒像是行所无事。

戒恶心事比金叶丐更重。他这次离家远武当,在路上只忧虑武当人不肯面解救碧云庄上的灾祸;等到白鹤奉命传书,他本该稍稍放下心,可是夜静独思,又觉得自己既不能回家,又不能武当门下学艺,前途难知,因此比金叶丐睡更晚,等他惊醒时,已是次日已末午初。戒恶在床上看了墙上日影,一面连忙披衣起床,一面暗暗怪自己心,又诧异金叶丐为什么不来唤醒自己。那知他刚下床走了几步,忽然看见案放了一张纸条。戒恶忙拿起来一看,原来是金叶丐留给他的,那上面写着:

金叶丐。”

“真糟,他别想着我要偷他们武当的丹药。”这一转念,老丐便连忙赶回去搭讪一番。那人也没问什么。

来不及想;这时听金鼎与白鹤说话气自己不觉暗暗心惊,想:“这位白鹤人大半是个汉,这场事好就不说了,不好真不准闹多少祸事。我老说不定给人家武当派无端惹下一场大,那可是不妙。”他这里想着,一面游目四顾,才望见那换值守虚堂的人,不知何时,在堂角中静静立着,凝望着自己,也不和吴戒恶说话,让他呆呆立在一个铜炉旁边;看光景这位人已经察觉自己老站在这儿不动步,有些异样,不觉暗笑

不提戒恶在武当山等信,且说金叶丐那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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