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须亲往。这一封信便可救了吴氏弟兄性命,连带着碧云庄上几十个人的性命;我先替他们道谢。”
卧云道长连说“不敢,不敢。”戒恶不消说又连连叩头。卧云道长要他起来。这回他应声而起。
道童取纸墨过来,卧云道长一面写信,一面沉吟着道谁去送信最妥。信写完之后,他又想了一会儿,忽然唤道童过来说道:“到守虚堂唤你师伯白鹤来。”
金叶丐在旁边听了,不觉心里微微一动,暗想:久闻武当白鹤俞一清之名,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物。老丐一面想着,一面回头对身后的吴戒恶施个眼色,低声道;“卧云道长召唤武当大弟子进来,你等会要多向人家讨些教益。”戒恶会意,连连点头。
那卧云道长盘膝而坐,似乎正在深深运思,对眼前这些都俨如不见不闻。金叶丐也不敢惊扰他,只是静静坐着。
不多一会儿,门外一阵脚步声,那道童走进来躬身道:“白鹤师伯在外面等候法谕。”
卧云道人点点头道:“唤他进来。”道童急走两步,在门口唤道:“师伯请进。”接着便有一个中年道人徐步而入。
金叶丐留神望去,这个人适才却未在观虚堂中见过;他身材甚高,瘦骨磷峋,目光却朗朗通人,加上长眉高鼻,顾盼间别有一种冷峭威严之意。
他进来向室中微一扫视,便到卧云道长面前拜倒,口中说道:“弟子俞一清谒见掌教师尊。”
卧云道长一举手道:“你先见过两位远客。”
金叶丐连忙离座,和白鹤俞清见礼,俞一清向金叶丐及吴戒恶各打了一个稽首道;“适才在守虚堂中有事,听说掌教师尊与本派师叔师弟一同在观虚堂中接待客人,未能赶来,想必就是丐侠和这位小施主了。”
金叶丐口中连连道谢,又略道倾仰之意,吴戒恶便向白鹤拜倒,白鹤连忙扶住,笑道:
“施主不要多礼。”吴戒恶方想说话,卧云道长却道:“吴小哥请坐下,白鹤过来。”
白鹤又走到卧云道长座前,卧云道长指着案上那封刚写好的信道:“我因金叶丐侠远来,说起一事,所以要作书给昆仑赤阳子,此事所关甚大。我计算守虚堂中丹药,再过两三日便可制成;可令你三师弟守炉,你将此信送去。”
白鹤躬身应声:“是。”接过书信,又问道:“弟子将此信可是送往昆仑吗?”
卧云道长尚未答言,金叶丐却道:“道长可许我老花子插句嘴?”卧云微笑了笑道:
“丐快请说。”
金叶丐道:“道长写信既是寄给赤阳子,原该送上昆仑;只是目前事机都紧在碧云庄上;昆仑武当相去不止万里,如要赤阳子接信后再来禁止他门人妄动,只怕一去一来耗时太久,来不及阻止那方家姊弟了。”卧云道长轻轻点头道:“丐侠说得也是;依你便应该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