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主意?”
吴玉燕昂然道:“我还是主张请出各派长老出面调解,就怕赶不及。”
吴璞又故意为难了半晌,方道:“就照妹子的法子试一试吧,要拖时候,我倒有办法,你不必担心。”
吴玉燕深知这位二哥聪明绝顶,他既然说有办法拖延,谅来不是假话,便道:“那么我先去歇一会儿,今天就动身回峨嵋去,向恩师面求。”
吴璞忙道:“正是呢,妹子正该歇息一下,燕楼已替你打扫过了。不过这事最好别再和大哥商量。他再不肯想法子,一味的只想到死,和他说徒乱人意。”
吴玉燕黯然点点头,便急步走去。
这里吴璞回到书房,先打发剑奴去叫吴戒恶,命他领金叶丐到秘阁静室去见吴璧,这才关上房门,给武当掌门人卧云道长写了两封书信。将一封信先揣进怀里,手里拿着另一封到秘阁去见吴璧。
进了静室,只见吴戒恶正站在吴璧面前垂泪,金叶丐坐在旁边椅上,脸上却是一片忿容;吴璞心中暗喜,先向金叶丐一揖道:“金公,我这侄儿今后就全仗你费心了。”
金叶丐站起,大声道:“二哥,怎么你也和大哥一个样儿?便是昆仑门下也得讲道理…”刚说到这里,忽觉出吴璞目光有异,微有所觉,便忍住不再往下说。
吴璞也不和他答话,回身将信交给吴璧道:“信已经写好,大哥先过目吧。”
吴璧接过手来,看了一遍,顺手拿起桌上笔涂改了几处。说道:“这几句措词不妥,我们只是求他收留戒恶,并非求助。”
吴璞连声称是,将信揣入怀里道:“少时我就照大哥之意再抄写一遍,卧云道长德高望重,这礼教上是马虎不得的。”
吴璧点头道:“正该这样。”又对金叶丐道:“并非我太固执,实在非如此不能了此恶孽,稚子付托吾兄,愚兄弟来生结草相报。”
金叶丐本还想说,但见吴璞连使眼色,暗暗有所领会,便站起身道:“大哥放心,戒恶的事都在我花子身上。那么我先去前厅相候了。”
金叶丐说罢便告辞出去。这里吴璧又对吴戒恶吩咐几句。吴璞便说要传与吴戒恶夺命金环最后几招。吴璧叹道:“便是你那夺命金环才意出了这场罪孽,还传他做什么?”吴璞笑着说了声:“岂能因噎废食?”便携着吴戒恶出去。他先不传功夫,却一迳往前厅来。
这时厅上群雄已听金叶丐讲了经过,正在七嘴八舌的议论。
这情形却早在吴璞意料中,群雄一见他进来,柳复首先沉不住气,嚷道:“二哥,这儿凡是来贺寿的都是好朋友,你有什么厉害仇家寻来?却偏不肯告诉大家,江湖上所重的便是急难相助,还是你这仇家是天上下凡的神仙,我们惹不起他?还是看不起我们这些人,觉得我们无用?”
吴璞佯作惊慌道:“柳兄说出这话,愚兄弟无容身之地了。我就是知道诸位是血性朋友,才不敢泄漏,为的是不愿替众位招事。”又埋怨金叶丐道:“金公怎的偏说出来了?这岂不负了兄弟的苦心。”
柳复冷笑道:“何必要金公说?我们难道是瞎子不成?那白发婆跑来瞻什么筝,如今金公又替你把令侄送到武当去,还有昨日卢大侠的弟子这么来去匆匆,谁还看不出一点端倪来?”
孙夫夷起立道:“柳兄且请少待。我冒问二哥一句,闹天宫叫他徒弟送信来,是否和这事有关?”
吴璞点了点头。
旁边铁木僧喟然叹道:“那么你这仇家果真是昆仑门下了。”
陶春田接口道:“这是再无可疑的,舍弟春圃曾和我提到这事,皆因二兄素来不肯宣扬,所以我也不便提,方才金兄一讲,我便已猜到了几分。现在我倒想请二哥把当年结仇一节对大家说一说。”
众人也都说应该说给大家听听。
吴璞看着众人,拱手道:“并非我有意瞒住诸位,其实我也是昨日见了闹天宫的书信才知道。”于是便将卢吟枫如何碰见凌兆揆,凌兆揆如何被人破了金钟罩;卢吟枫如何看出这是昆仑派的六阳手罡气功夫,如何派甘明送信来…,刚说到此处,座上青萍剑客柳复插口道:“那太行四凶和那少年男女二人并无深仇大怨,一上来便使出六阳手,如果四凶不碰上卢大侠,那凌兆揆还有命么?年纪轻轻的人行事却如此歹毒,看来赤阳子对门人也太少教训。”
那边陈云龙也接口道:“本来昆仑武当的门人便亲来自尊自大,从不把别的武林中人放在眼里,行事委实也有些太过分的地方。”
冯卧龙连忙喝止他:“你又来多口?还是听吴庄主讲下去吧。”
吴璞又道:“我兄弟二人一听仇家之子有了这等功力,自忖万不是人家敌手,本意想请出各派老长到场,与仇家说理,但昆仑派一向总是唯我独尊,也未必肯按照江湖规矩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