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明示!”
葛乐山道:“敬人逆上,兴弟私乱山规,乐山不才,既然被诸贤弟赐以统帅之职,对意外事,自有处理之策!
“但钟贤弟你,却早已把我这山区统帅忘了,取宝剑,携暗器,置山规堡责于不愿,一心坚欲离山!
“乐山敢问钟贤弟你,以人比已,这统帅之职要是贤弟的话,则贤弟能再厚颜干下去吗?”
这番话,问呆了钟佩符,他无言可答!
任万山这时开口道:“钟贤弟,大将军出言由衷,贤弟离山事,似应从长计议才是!”钟佩符道:“小弟此时追踪敬人这个畜生,必有所得,设若容他远去,非但追捕不易,并且必多死伤!”
任万山道:“话是不错,不过贤弟能够想到,难道大将军就想不到?”
钟佩符语塞,垂头不言。
任万山道:“钟贤弟,现在先将兴弟埋葬,然后回去,好好商量一下,何况真论事大,莫过违抗军令…”
钟佩符这时霍地向葛乐山一拜,道:“末将知罪,愿领施罚!”
葛乐山扶住了他,道:“贤弟知我,现在回去吧。”
钟佩符顿首道:“是,也该令人准备棺木…”
葛乐山却摇头道:“恐怕用棺木是不行了!”
钟佩符不解,道:“这为什么?”
任万山从旁提醒他道:“兴弟是身中毒钩而死,其尸体即将化为浓水,而毒性非但很大,反而尤烈,必须火葬!
钟佩符恍然道:“是是,小弟乍睹奇变方寸乱了。”
乐山这时却对周吉道:“周贤弟在此看守兴弟尸骨,朱贤弟火速先回堡中,命人携来大量枯柴,和几包石灰,越快越好!”朱殿军奉令而去,钟佩符接话道:“朱将军,烦你想想,还须要些么,一起带来吧。”
朱殿军道:“放心,交给小弟了。”
于是他去办理这一切事务。
钟兴的尸骨,火化了。
骨灰,供在“中无畏堡”的大厅内!
钟佩符夫妇,素衣静坐,悲难自制。
事情过去了,像雨过天晴一样。
钟佩符不再言去,只是终日陪伴着钟兴的灵位。
葛乐山却够忙的,他调动了朱殿军、周吉、沈重年、任万山和葛自强,瞒着钟佩符在作一件苦工!
这件苦工,是在秘道中作的!
秘道已不通了,但并非全部不通!
由山区起,进入秘道后一里路上,皆已堵死!
是用巨石沉塞起来的,绝难开通了!
但自出口到被堵的地方,却依然畅行无阻!
不过葛乐山,却暗设上了十几种厉害的埋伏!
乍看来,这简直是虚耗光阴,但遇上必试,这业已封闭堵塞不通的秘道,却是能埋葬上千的人马!
一月后的一个深夜!
钟佩符在他夫人安歇之后,悄悄起身!
金叶,解药,和那“满天飞雨落花红”都早备好,背上他那“风雷剑”留下了一封信来,进了秘道。
哪知行未十丈,却已无路可通!
钟佩符不由大惊,急快返回,在秘道入口处,碰上了含笑而立,早在等待着他的大将军葛乐山!钟佩符脸一红,施礼道:“大将军原宥末将!”葛乐山却挥手笑道:“别说这些,钟贤弟请跟我来。”
说着,葛乐山在前,钟佩符随后,在秘道外一个转角地方,停了下来。那里早已有人备座相待!
等待他的人,竟是那葛自强!
钟佩符暗皱眉头,却不开口。葛乐山伸出手指座椅道:“贤弟请坐,我和你好好的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