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他说:“晨间犬子回来,言及将军现在任兄堡中,末将想,将军午后必然回程,故而先来迎候。
“但下山通路共有两条,犬子说,将军必然走堡后这一条路,末将不信,哪知却果然在这里迎上了将军!”
钟佩符话中有话,葛乐山自然听得出来。葛乐山并不否认,含笑道:“令郎的是聪明,小弟因为今晚即将赴宴钟兄处,遂决定午间不再打拢钟兄,才绕走堡后,不料却入令郎算中!”说完,豪爽的笑了起来!
如此坦白,使钟佩符已生的妒念和疑心,顿时消失!他也笑了,道:“反正现在末将已迎上了将军,不容将军再过门不入了!”
葛乐山哈哈笑着,道:“这是‘强行邀客’了!”
钟佩符本性也够豪放,遂笑着大声道:“就算是‘绑票’吧,末将认定了罪!”
葛乐山道:“钟兄如此坦诚,小弟敢不遵命,只烦钟兄令人通知沈贤弟一声,免他在堡中虚待小弟归去!”
钟佩符道:“不瞒将军说,末将已令人奉请沈堡主去了。”
葛乐山道:“钟兄真是快人。”
话声中,钟佩符挥手处,十六名手下的分出八名在前带路,八名于后恭随,拥着葛乐山等三人,进了钟家堡。
乍进堡门,葛乐山也暗自心惊!
直对着堡门,有一条青石板路,直通大厅,路长半里,两旁种植着高有丈方的龙松,气势不凡!
再看看青石路,宽足两丈,横列竖排,自具形格!
这横列竖排的青石路,使葛乐山油然而生佩服之心!
青石路不是普通的青石路,是暗合先天阴阳“魁罢七星阵”式所建,遇有必要,可令来敌迷于阵内!
葛乐山虽然看出,却故作不知。
钟佩符肃客正厅,门窗四开,这是最尊敬的方式,坐定献茶,钟佩符挥退所有的手下,恭敬的说道:“犬子晨间回来,曾详陈在任兄堡中的一切,末将感激将军对犬子的指点,尤其是示以仁厚一节。”
葛乐山自谦道:“令郎人中之龙,未来不可限量!”
钟佩符却摇头道:“知子莫若父,末将有些不安!”
葛乐山讶然道:“这是何故?”
钟佩符道:“此子天性不够厚道,而有些刚愎,遇事虽然还算沉着,但修养却不到火候,十分容易步上歧途!”
葛乐山暗中点头,表面上却不现形色,道:“若真如此,钟兄教他在养气上多下功夫就是!”钟佩符摇头道:“平日他很够沉静,但激动时,却似两人!”
葛乐山道:“这不像他现在年龄该有的变化呀?”
钟佩符长叹一声道:“钟兄可能示知?”
钟佩符道:“说来惭愧,末将为了这件事情,还几乎与世谊的任堡主,伤了和气而成仇家!”
葛乐山皱眉道:“这样严重?”话锋一顿,接着诚恳的说道:“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钟佩符再次再叹一声,道:“尽管请讲。”
钟佩符半垂着头,道:“犬子十分喜欢任筠侄女儿,曾与任兄商及婚嫁,不料任兄谢拒,并将任筠侄女儿订婚沈钧贤侄!
“犬子获知消息之后,心情十分沉重,末将一时不忍,曾质问任兄,几乎翻目,此事已有好久了!”
葛乐山哦了一声,道:“钟兄,小弟认为男女缘份,皆有前定,是不可强求的,钟兄似乎应该多多劝解令郎一些才对!”
钟佩符叹一口气道:“说来将军也许不信,末将曾不惜唇舌,反覆对犬子慰解,可是犬子却有‘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心志,又能奈何?”
葛乐山道:“令郎可有特殊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