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竟然当了和尚!”
葛乐山慨然悲吁一声道:“这乱世,是非难明,当和尚乐得眼不见心清静!”
周吉却笑道:“他才不呢,已经因为专管闲事出了大名!”
葛乐山哦了一声,道:“出过什么名呀?”
周吉道:“他目下已是家户皆知的‘不闲和尚’了!”
葛乐山道:“这浮玉西蜂,只有一座‘禅源寺’,殿军…不闲和尚他本是少林俗家弟子,莫非在寺内教些拳棒?”
周吉摇头道:“他不轻易动棒的,但若木棒一举,却无人不怕!”
葛乐山道:“那是主持‘戒法’了?”
周吉又摇头道:“他比‘戒法僧’的地位高!”
葛乐山猜不到了,道:“若按少林法规来说,十戒十僧的主持,就是‘监院’大师,位置仅次于掌教一人!
“设若禅源寺规法也和少林一样,殿军身份又高过‘戒法僧’的话,那他是禅源寺的主持了!”
周吉道:“将军这回猜对了,他正是一群小秃头中的老秃头!”
葛乐山笑了,道:“贤弟怎这样称呼出家人?”
周吉道:“别人都这样称呼他,末将自然更够资格!”
说话间,一名僧人业已行近!
周吉一个虎跃,跳在了山道中间,恰好阻住了五名僧人的进路,只见他扬手向僧众一指,沉声喝道:“此山不是俺开,此树更是别人栽,因此凡人都能过路,就是秃头不能来,哪个若是不服气,揪下脑袋当球甩!”
喝声方罢,接着又道:“和尚们,每人献上黄金一两,然后回去!”
五名僧人为首的那一位,笑嘻嘻的合十道:“强盗施主说的对,只是出家人哪来的白银黄金,若不嫌弃,请多驾敝寺,敝寺正熬好一锅热粥‘届’,今日五煞临东,喝‘粥’吉利!”
周吉大笑道:“好个秃驴,竟敢把我周将军当粥喝下肚去!”
和尚也大笑出声道:“你放着将军不当,却干打劫的生涯,怪谁!”
他两个正打着哈哈,葛乐山已步向山径道:“朱贤弟可好?”
这为首的和尚,正是昔日葛乐山部下第一猛将,先锋朱殿军,如今却是“禅源古刹”的大方丈了!别看这“不闲禅师”贵为方丈,别看他刚才和周吉嘻嘻哈哈,但在看到葛乐山后,却肃色地道:“朱殿军拜叩将军!”
葛乐山大跨而前,扶住朱殿军道:“贤弟这算什么!”
朱殿军起身道:“末将因为安排夫人及公子的往处,来晚了…”
周吉接口道:“这好办,罚酒三杯!”
朱殿军哈哈一笑道:“你当这个能为难我?哼!喝就喝!”
周吉道:“好的很,你不守清规!”
朱殿军道:“清规卖多少钱一斤,葛将军既已脱险归来,这袈裟谁爱穿谁穿,姓朱的可要还我本来面目了!”
周吉道:“那也好,你本是大军先锋,今夜狐鼠之辈,就交给你这先锋官来解决,如今我老周问你,大军何处安营?”
朱殿军道:“不劳你这莽汉操心!”话锋一顿,转对葛乐山道:“末将已有妥善对策,请将军及夫人公子,随末将先到寺内安置,然后再详禀对敌的种种策略…”
周吉又拦了话,道:“这才对,走,咱们去请夫人和公子去。”
葛乐山笑着挥手道:“不劳两位贤弟大驾,愚兄去唤她们出来好了。”声调一落又起,道:
(缺字)
“礼不可废,必须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