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贤弟在,始能痛创金狗,阻住他们的挺进,使百万黎民未遭荼毒!”
周吉道:“但是这‘赤云豹’,却本是将军的爱驹!”
葛乐山道:“名驹赠勇将,宝剑赐英雄,正像红粉之与佳人一样!”
周吉道:“这却不同,那夜之后,末将伤重先归后方,岂料次日将军即接旨解甲,一别直到今天…”
葛乐山接口道:“渡河之后,遇王伦贤弟于途,约晤此处,愚兄却梦想不到,王贤弟未到,你却来了!”
周吉闻言,竟垂下头去,没有答话!
葛乐山不由暗觉奇怪,才待询问,已近山洞,遂暂忍心中手指眷赤暗深沉的山洞,对周吉说道:“愚兄暂居这山洞之中,请稍候,我令人挑灯…”
周吉接口道:“万莫掌灯,小心为是!”葛乐山道:“难道贤弟已有所见?”
周吉低喟一声,道:“待末将见过夫人之后,再为君禀内情。”
葛乐山道:“不能点灯,洞内对面难见,不如明朝再说,你我现在就在洞口石上暂坐,先谈谈贤弟所知道的事吧!”
周吉想了想道:“末将遵命!”
说着,二人遂在洞外大石块上坐下。
周吉未语之前,又低声长叹,葛乐山皱眉道:“贤弟快说,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抑或是已经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王伦因何不来?”
周吉低沉的说道:“将军,人会变的,今夜和昨夜就不同!”
葛乐山一楞,道:“贤弟指什么而言?”
周吉道:“自昔日将军解甲,众将纷纷散归,末将家传铁匠手艺,遂落户杭州,在城内开了个铁铺…”
葛乐山接口道:“这是英雄本色!”
周吉道:“末将在当时,多了个心眼,住家在城外,还有两名当看家老兄弟,跟着末将,照料破家和那匹老豹!
“又因末将恐人认出生了是非,将胡子留长,再加上日夜与风、火为伴,皮肤成了生铜颜色。”
话锋一顿,接着又道:“末将嗜饮,将军素知,前数日,偶登一家酒楼,无心中瞥见王伦与人在座,不由大喜过望!
“才待上前招呼,邻座有人恰在悄声相谈,被末将听到,始知与王伦同饮者,竟是当朝那般奸种的走狗!”
葛乐山眉头一皱道:“贤弟当时可是生了误会?”
周吉道:“不是末将生了误会,而是当时加了小心,才想办法换了坐次,恰正背对王伦,因而听到他们的谈话!”
葛乐山道:“虽说当朝奸邪握极,但总不似金狗或蒙古兵那样,会对本朝的人不利,或生什么恶毒之心吧?”
周吉恨哼一声道:“将军请听末将说下去就知道了!”话声一落又起,道:“他们谈及将军,末将不由加倍注意,那人问王伦,将军现在何处,王伦说,他已约将军在天目山等…”
葛乐山接口道:“王伦轻泄我的行踪,是不应该的!”声调一顿,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周吉道:“难道王伦会计算愚兄!”
周吉道:“将军请听下文,那人听说将军要在西天目山逗留,遂冷笑着说,他们已经获得消息,知道将军回到南方!”
葛乐山道:“我回到南方,总不是错吧?”
周吉道:“将军错了,他们早已经准备好罪名,等将军来接受!”
葛乐山一楞道:“罪名?什么罪名?我有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