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丐,却把杖头指向云姬,这分明是围魂救赵?
神丐果然中计,中途撤招“枯树盘根”绿竹杖盘旋疾绕,猛攻袁非下盘。
蛇杖老人,大喝一声“打!”
多灵蛇吐信”杖影如山,杖头倒卷朝下,双方都是快招,两杖相接“彭”然一声,神丐双肩摇幌,下盘未动,蛇杖老人则震退两步,双臂酸麻。
两人彼此一怔,方又挥杖猛攻,刹那间,杖影如山,狂飙四超,式中藏式,招外有招,迅疾轻灵,如飞虹掣电,沉雄稳重。若江汉凝光,只看得筵前匪众,目定口呆,树上苍鹰老人,也为之提心吊胆。
武成林擒住花姬,已飘然归座,冷幽幽的朝着天山神丐道:“老乞儿你这叫飞蛾扑火,自找亡身,看你来意,无非想救这几个荡妇淫娃,可是本寨主不惟不让你趁心如愿,倒要让你知道潜来巫山卧底的人,是怎样一个死法!”
语声未尽,他右手突从衣服内,抽出那把屈如柔指的百缅刀,随手朝上一挥,银光闪灿,烛影摇红,轻轻朝着花姬衣服一划,只闻吱然一响,衣开裙落,连贴肉长裤,也褪了下来。
花姬穴道被点,而且剧毒发作,只痛得肝肠寸碟,全身只有颤抖的份儿。
窗外,突闻一声暴喝声:“无耻匪众,禽兽不如,看打!”
一蓬嗤嗤,电射而人,紧对武成林,当头罩落。
杨澜伴着武成林,同坐上首,蓦地冷笑一声,袍袖一展,旋风并作,打来的正是一蓬松针,被这种内家罡风一激荡,立即纷飞四散。
苍鹰老人,飞花摘叶被人震落,那身子也穿窗而入,人未落地,伽蓝掌力,势若排山,一股奇热,把在座头目,连呼吸也被窒住。老人须眉直竖形同刺猬一般,显见愤怒已极,十指如钩,电闪而至。
杨澜双眸喷火,推椅而起,平胸出掌,势挟风雷,霹雳功走的也是纯阳路数,两阳相遇,同性相排,大厅堂,轰声大作,墙摇壁动,盘落瓦碎,瓶裂酒流。
座中头目,惊叫失声。
正待纷纷离席,抽兵刃实施群斗。
武成林沉声喝道:“兄弟们且请饮酒,不必大惊小怪?”旋把缅刀往桌上一放,左手拿捏花姬左臂,恰似一具铁钳,紧紧扣住,这位如花似玉的美人,此时全身赤裸,人在灯光之下,纤毫毕露。
匪酋,人性已灭,提壶自酌,酒到杯干,对旁边打斗,恰似漫不为意,三杯已过,却将酒朝花姬脸上一浇,纵声长笑道:“武某非不怜香惜玉,但对付敌人,不能不各走极端。”
银光一闪,血雨纷飞,紧跟着一声惨叫,座中匪目,莫不色如败土,紧闭双眸,不忍卒看。
再看匪酋身边的花姬,业已成了血人,曲线玲斑的娇躯,此时已是一脸惨白,全身虽被武成林左手扣住,但身子半屈,口鼻间也流出血来。
这种惨像,使在场匪目,也疑做人间地狱,无法无天,云姬人已半疯,和徐芳已打得披头散发,加以奇毒发作,无力支持,眼花撩乱中,一见两位妹子,死得这样奇惨,她不哭反而笑,笑声凄锐,直如新冢鬼哭,夜袅惊鸣。
蓦地,她将双手向上一展,招名“分花拂柳”掌带寒风,旋转如轮,激荡而出,本是千娇百媚,一颦一笑,终含着万种风情。
这时,却使人不敢多看。
首如飞蓬,一除铁青,星眸红肿,白沫直流,她形似僵尸地把徐芳逼退两步后,瞪眼直脚地朝着花姬身奔走来。
这无异于自己找死!
天山神丐和苍鹰老人,形如两只饿狮,一声暴吼,绿竹杖凌空飞舞,呼啸有声,伽蓝掌左右并发,势挟风雷,朝对方狂攻暴袭。
困兽犹斗,蜂虿有毒,人存必死之心,自不敢轻樱其锋,涂芳杨澜,暗自骇然,不由往左右一退,避开正面,这两位风尘异人,趁势往前一扑,意拟保护云姬。
武成林一见云姬已离身前不远,又复纵声狂笑,白光电起,宛如匹练,耀眼生寒,朝着云姬当头一罩,两位风尘异人,赶救不及。
眼春云梦三姬,尽此了账。
忽闻一声闻哼,刀光暴剑,武成林竟匐然而倒。
厅堂匪众,惊呼一声,以事出卒然,更看不出敌人使用何种手法,把寨主制倒,于是慌作一团,纷纷察看寨主伤势。
杨澜大喝一声,平地一纵,人与梁齐,十指微屈如钩,正是武林中,比大力鹰爪还要毒辣十分的龙爪功力,挟居高临下之势,朝着云姬顶门百汇便抓。
神丐往前一冲,把云姬拦腰一带,顺手交与苍鹰老人,低喝一声“走!””
须头上杨澜双爪已到,
立将身子往下一缩.左掌朝上一翻:“天王托塔”力道如山。
杨澜下落之势受阻,猛把真气朝下一压“巧坠千钧”依然直落,用力朝丐侠头上抓来,只要沾手,丐侠头颅,就得粉碎。
天山神丐,不愧见多识广,身户一翻,巧搭天桥,仅用头与脚尖,把身子撑住,两手却运用自如,右手绿竹杖,如灵蛇转尾般,平画一道大弧,而后趁势朝空击去,这包含着一招双式“风灯摇梦”、“霜杵敲寒”
杖头来势太猛,杨澜不敢拼命.一式“云里翻身”倒退而出,一怔之间,天山神丐,业已狂笑而起,山邀云去,狼卷天浮,从寨门一掠而出,笑声绕梁,袅袅不绝,但人已不见踪迹。
寨中群盗一阵忙乱,为武成林探穴诊脉,却看不出丝毫伤势来,但人却昏迷不醒,形如醉酒,症状离奇,不可臆测。
杨澜懂医,敌人逃去后,犹如一只斗败的公鸡,缓缓而至。
徐芳忙道:“大哥,寨主不知中了那贱婢何种功力,竟昏迷不醒,万望代为诊察。”
杨澜不敢怠慢,忙就手探脉,也不觉一阵茫然,大惑不解,皱眉说道:“人好好的,何曾有半点伤来?据脉息看,似乎醉酒,以他这种功力,千杯不醉,似乎说得有点离谱,但百十来杯,绝可喝得,适才,他饮酒不到十杯,绝无醉酒之理,也许杀了这两位骚婆娘,又恨又痛,急怒之下,中气不继,昏迷一会,稍事憩息,即可醒来,扶入屋中,令他躺卧,暂时不必投药!”
群盗自然如命受教,把人抬去不提。
徐芳命喽兵将二姬遗骸,拖出掩埋,自己心中也不觉为之大感不安起来。
强盗毕竟与众不同,喽兵将尸骸碎件收拾干净后,立又凶心大发,竟邀着杨澜,往漠云楼同见毒龙老怪,请示攻打金牛谷之策,暂且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