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头丧气地没入林中。
空中有两条人影上下飞腾,交相扑击,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呼呼劲风,那条灰影正是峨嵋派的觉虚大师,他与赤霞女两人原在同一时间,从上官奇掌风袭击的松树上飞跃而出。
红衣女出手,目的在救回玉仪,觉虚大师个姓至为偏激,他出手的目的就是要捉拿麟儿等人,以报复他师弟在漕宇庙战败之辱。
这僧人一出手就是毒招,竟用峨嵋派独创的万灵掌向麟儿猛击,麟儿用御气飞行之法,鸢翻鹰落地和敌人缠个不休,老和尚每招每式都蕴藏着内家罡风,挟排山倒海之势,疾攻不停,这一来,激出了麟儿真火。他施展斩龙掌,人在空中,硬封硬架,眨眼间就和觉虚大师缠战了八九合,上官奇盘旋空中,对麟儿功力自是惊奇万分,待熊玉仪惊叫后,麟儿从空中疾落救人,上官奇就上前接替,论功力觉虚自是深厚得多,讲腾挪灵巧,上官奇要技高一着。这一缠战,两人愈打愈激烈,看情形,不分生死势难罢手。麟儿一见情势不佳,遂招呼琼娘,嘱其注意两人缠战发展情况,并说:
“上官奇师叔如真不敌,可施展阴阳罡力牵制觉虚,在万不得已时可用魔针袭击,即使闹出事来,自也无法顾及了,衡山派两位前辈也在后面林中与敌人鏊战不已,我必须出手接应,今晚敌手太强,最好都引来此地,由我一人负责把他们—一收拾。芝马出现时间,可能就在今晚戌亥之交,这东西如被恶人得去,可增加他们不少功力,那也为害江湖非浅,我们一点也大意不得!”
琼娘见他郑重其事,一副丈夫对待妻子的派头,心中自是不敢违逆,但表面上偏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于是秀眉一蹙,嘟着嘴道:
“我才不敢随便出手呢!每次都发那劳什子的天狼针,总是被人远远收去,有时还得遭人埋怨一场,多犯不着!”
麟儿忙取出天狼钉,满脸陪笑道:
“临阵之时,以敌我形势,时常变化,出手难免不无错误,这种事,在小弟自己也时常发生,姊姊见了,还不是一样可以作主改变吗?尔我之间,原是一体,斤斤计较这些小事作什么?”天狼钉轻轻地放在心上人手里,又柔情蜜意地把心上人看了一眼,才微含笑意地奔向林中而去。
后面林中,四条人影往来奔逐,衡山派两大高手均双双败落,穿云剑客尤险恶万分,峨嵋派觉净大师挟佛门万灵掌力,排山运掌,恶狠狠地向对手疾攻,穿云剑客不敢硬挡来势,绕着树枝团团疾转,一得便就用小天星掌力乘机袭击,引起觉净性发。蓦地双目低垂,气纳丹由,功行两臂,一睁眼,狞笑一声道:
“老衲行道江湖七十余载,素兼我佛慈悲之旨,很少有人死在我双掌之下,衡山派竟敢助人与我峨嵋作对,老衲奉掌门之命擒拿此次侵犯漕宇庙之凶手,如有人敢当场拒捕,决计就地消灭,掌门之命不敢有违,只好求我佛慈悲,早为两位超渡了!”又对那黑衣女人招呼了一声道:
“师妹,毋需再和他动手过招了,让老僧来替他们解脱也是一样!”
黑衣女人一纵身,即跃至觉净身侧,老和尚将身形一矮,双掌一缩,正待平胸推出,蓦地紫芒耀眼,碧霞万道,彩瑞千里,紫龙影现频仍,一条俊影从一株杨树上疾既而下。降落场中的原是一个十五六岁的美少年,他睁着一双秀目,气定神闲地站在衡山派两位高手之前,满脸含笑地对着觉净和尚道:
“大师法讳,想是上觉下净了?”
觉净和尚爱理不理地答道:
“出家人四大皆空,一尘不染,名字还提它作甚?”旋又缓缓地的道:
“你是何人门下弟子?据我师弟面陈,侵犯漕宇庙的也是一位少年男子及四位少女,你是否与闻其事?”
那少年纵声一笑道:
““铁杖仙童”为一派长者,对年轻男女竟不惜使用百虫毒棘,又复擒我师姊作为人质,大师系佛门有道高僧,今日不期而遇,正好请一评是非曲直,并请将我师姊早日放出,晚辈不恭之处,当亲赴峨嵋向长者谢罪,不知大师尊意如何?”
觉净和尚哼了一声道。
“如此说来,你是昆仑高徒季大侠了!”
麟儿笑道:
“晚辈年事尚浅,实不敢当大侠之名!”
那黑衣女人虽然长得相当俏丽,却板着一张脸,一听麟儿报出姓名,立即柳眉倒竖,煞气横生,铁青着一张俊脸,冷笑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