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开门,便见到了冷知静伫立在门口!
锺梦双当先出去,刹那一见,失声叫道:“是你!”
冷知静一愕,抱拳道:“姑娘认得在下?”
锺秋双往前一步,寒声道:“阁下可是冷知静?”
冷知静点头道:“在下正是冷知静。”
锺枫双长吸一口气,道:“很好。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嘿、嘿,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锺家三姊妹一步一步往冷知静接近。冷知静讶异后退一步,急道:“在下和三位姑娘素昧平生,怎么…,三位姑娘和在下似乎有些误会…。”
此时,黄德尹也走了出来,道:“丫头,你们是做什么,怎么要打人家呢──。”
锺梦双急道:“老爷子,这个人就是绑架了羽仙妹妹的那个淫贼,冷知静!”
黄德尹脸色一变,沉声道:“果真?”
冷知静急道:“黄老爷子,请听晚辈解释…。”
黄德尹斥声道:“大胆淫贼──,还想巧舌烂辩!丫头们,还不快将他擒下…。”
锺家三姊妹互看一眼,便各自跃身向前,扣拿冷知静。那冷知静后退,叫道:“三位姑娘,请听在下一言…。”
锺梦双怒道:“你束手就缚,我们就听你说──。”
双方边是嘴上说着,手可没闲着。冷知静被逼急了,怒声道:“好──。这是你们逼我的,怪不得我不向善!”
冷知静反手一抽,冷枫剑已然在手。冷知静长吸一口气,剑尖指天,蓦地划一道长弧,便击向锺秋双而来。锺秋双长袖一振,便分左右卷向冷知静而来。便此时,锺枫双腰上软带也自抖开,卷拍向冷知静双足!冷知静大喝,双足竟上千斤坠之力,任那锺枫双红软带缠上;同时,左手上下一摆,全将锺秋双的长袖扣入掌中。然而,右手冷枫剑势不变直挺向锺秋双门面!锺梦双大喝一声,以头钹为器,连点向冷知静眉心之间;一出手,便是十八杀着。
冷知静微一冷笑,右手冷枫剑一闪动,立时,红枫幻相千万,冷热之气交激而出!便此一挥,已然斩断了双袖,往后跃回原地和锺家三姊妹对峙!
锺枫双低声向锺秋双道:“大姊,冷知静传说中的武功,并没有这么高──。”
锺秋双点头道:“我也觉得奇怪,本来以为一个回合便可以将他擒下,现在,恐怕得战到五十回合以后。”
锺梦双朝冷知静冷笑道:“冷知静──,你武功似乎进步不少嘛──。难怪敢如此嚣张──!”
冷知静一叹道:“这是姑娘夸奖了。冷某这几个月来已久不用武,只因心放下一切,安心的想当个平凡人家。冷某自己也没料到,便此无心,反而令武学造诣上更进一层,而达于不囿的心境!”
锺秋双沉吟道:“果真无心,是可以勺武学更上一层;若能放下,其中自多有玄妙处。”
锺枫双道:“大姊的意思是…?”
锺秋双道:“若他真能如同所说的,这几个月来达于无心之境,我们倒是可以听他有什么解释!”
锺梦双冷哼一声,朝冷知静叫道:“采花贼──,你说,你把羽仙妹妹藏到那里去了?”
冷知静苦笑道:“内子…呃──,羽仙半个时辰前突然昏厥,在下急赶路而来,便是要求黄大夫前往医治。”
锺梦双怒声道:“骗鬼!你是想将我们设计到你的老巢去是不是?”说完,便就要出手!
锺秋双皱眉朝梦双道:“二妹,别鲁莽。把事情弄清楚了还不急──。”
锺梦双道:“大姊,你不会就这样相信他吧!”
锺枫双沉吟道:“依枫双看,不如先点了冷知静气海穴令他无法运功暗算我们。我们随他而去,看看是否是真?”
锺秋双点点头,朝冷知静道:“冷知静,这方法,你认为如何?”
冷知静一扬眉,道:“在下所说,句句属实。三位姑娘若是不信,冷某又何须多费唇舌?”
锺梦双怒声道:“不敢便是心虚!”
锺梦双话声一落,便又跃身而上,直打向冷知静门面,锺秋双和锺枫双互视一眼,也双双抢进,各自出手。冷知静本亦具傲气之人,这些日子来心怀对唐羽仙有所愧对。此时,受锺家三姊妹攻击,不禁怒火烧身,手上一把冷枫剑便不顾一切的施展开来,便是一场好杀!黄德尹在旁观看,正考虑要不要出手相助。此际,两骑双人缓缓自南端而来;黄德尹见人来至眼前,不觉眼中一亮;笑意上涌!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个,都可以很快结束这场战斗!
苏小魂和锺玉双,两人双骑已至!
苏小魂坐在马上,看那冷知静的剑势,已然壑壑有大家风范,暗下不禁为此人误入邪途而叹息。无奈中,化为一声长啸,天蚕丝已然出手!
***
大悲和尚站在小山谷上,看下,只见天璇地机阵中氤氲缭绕,不禁摇头道:“好凶险、好阵势!”
潜龙讶道:“和尚,你在说什么?”
大悲和尚皱眉道:“这山谷里的冰笋,是人工所铸,按着七星八卦九宫而罗列,其中尚隐藏着大大小小局阵无数。只怕当今天下,只有冷明慧一人可解──。”
潜龙惊道:“莫非那老狐狸还没死?”
大悲和尚沉吟不语,忽又道:“潜龙,你的目力好,看看这阵里是否有人被困?”
潜龙道:“和尚怎么知道?”
大悲和尚一笑,道:“这阵势是在发动之中,否则当不至于如此混沌…。”
潜龙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停止?”
“死亡!”大悲和尚一笑,道:“闯入阵中的人死了,或者是出来了,阵势运作才会停止。”
锺伯和唐雷已然被困了两天一夜。还好是唐雷身上携有乾粮,加上两人功力深厚,倒也没啥妨碍。怕的是,两天前冷明冰丢下的那颗霹雳弹,爆炸之后的气流引发了阵势,不时引得阵里奇门遁甲的气机乱窜。人身若遭一击,不死也得重伤。这──,便是阵的可怕之处!
锺伯边闪躲强大气机冲击的空隙,已然有所发现。锺伯对唐雷道:“每个阵势之中,必然有『眼』的存在。现在──,老夫已经算出这阵中风眼所在,你随我之后,切记,别踏错了步伐,否则恐怕老夫也无法救你!”
唐雷恭身道:“是──,请前辈带路──。”
锺伯一点头,便自往前跃去。那唐雷也是一提气,亦步亦趋的到了风眼之中。两人一进入,只见在此七尺范围内,全然是风平狼静。而七尺外,则狂风呼啸,气机猛作,好不惊人!
锺伯四下环顾,一笑坐了下来,道:“贤侄!你也坐下来吧!在此,是不用担心阵势的引动!”
唐雷闻言,恭敬道了声“是”也坐了下来。锺伯蔼然一笑,道:“贤侄,你当了唐门掌门人之后,有些什么心得?”
唐雷呐呐道:“小侄恐怕连守成都不易!”
锺伯笑道:“唐门老祖宗是人间奇女子,老祖宗亲自挑选你当此任掌门,岂是随意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