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夫来了。“苏小魂苦笑,这档子事,沉默总是金。立即,吆喝声已然由前院传到了大雄宝殿的前庭;来得好快!
不空大师皱眉道:“以戒律院今天轮值的八名弟子竟然还挡不住,来的人武功想是不差!”
锺玉双看了苏小魂一眼,道:“苏哥哥,你认识的女人,可是个个才貌俱备,文武全修啊。”
苏小魂苦笑,接着,心下一惊!因为那个女人已经出现在前庭之上,不是别人,正是锺念玉!
锺玉双讶道:“苏小魂,你真厉害。连我们锺字世家绝地八庄中排名第一的锺念玉都会追你追到人间江湖来。”
苏小魂觉得今天不知道走什么狗运,整个脸上表情除了苦笑,就是苦笑。锺念玉已然看见了苏小魂和锺玉双,呼喝一声座下,立即如狂飙般策马直来。
苏小魂和锺玉双他们三人是站在大雄宝殿门口;锺念玉是由宝殿前的拱门而来;而他们之间,则是俞傲默立和一堆堆俞傲尽心扫成的叶堆。锺念玉的马快,快如风,风卷叶飘,锺念玉一路来已连踢了四处叶堆,将侧由俞傲身旁过。这瞬间,俞傲心动!
那一堆堆的树叶,是俞傲揣摩武学造诣所留痕。而今,却被锺念玉快马所摧。一种气机,由叶堆的零乱四飘,牵引了俞傲心中的湃涌。猛然一声狂笑出自俞傲心中。
俞傲出手,惊鬼泣神!
唐雷已然知道无法再留住唐羽仙。七七四十九日的守灵,到了第五十夜,唐羽仙跨上了那匹“火云千里”唐雷只是隔着窗户,望着他的妹妹坐在马上的英姿。唐羽仙也投来深深的一瞥,一转马头,呼啸往山顶而去。翻山之后,又将是引起人间江湖的狂涛巨波。
唐雷无语,走出了木屋。这里,是唐门兵器重镇的后山,而这居“恋祖斋”正是唐门列祖列宗的守灵之地。唐羽仙这些日子来,便自隐藏这里,除了唐雷,唐门中人亦无人知晓。
唐雷一叹,翻手,掌上多了颗晶莹的泪!
观音泪!
唐笑已暗中选定他为观音泪的继承人。观音有泪,泪众生苦。唐雷长啸一声,出手,观音泪没入天际;其势所及,裂空划然有声。
“唐雷!”唐雷闻声一惊,是老祖宗的声音。
唐雷急回身,肃手恭立,道:“老祖宗。”
老祖宗笑道:“你用不着这么拘谨。”一顿,又叹道:“羽仙那丫头走了?”
唐雷讶道:“老祖宗,您也知道羽仙她…。”
老祖宗微微一叹,身子在风中颤抖,道:“唐家的事,还没有我不知道的。”
唐雷一惊,道:“请老祖宗责罚,唐雷犯了…。”
“你犯了什么?”老祖宗道:“我忘了。”
唐雷闻言,看向老祖宗,只见眼前这位唐家奉为神明的唐老太太,已然是在风烛残年。
瘦乾的身子,似乎经不起半山腰的风卷,大有临风而去之像。唐雷心下一酸,对着这位九十高龄,为唐门付出一生心血的祖母,颤声道:“老祖宗,您快回去歇歇吧,这里的风大,恐怕…。”
老祖宗一笑,缓缓自袖中伸手出来;打开,赫然有颗泪。泪,是观音泪!唐门排名第一的观音泪!
唐雷惊道:“老祖宗,您…。”
老祖宗一笑,脸色复又一整,道:“天柱贯百会,气海入少冲…。”
唐雷闻言,不假思索即答道:“申脉通后溪,肩井连印堂…。”
老祖宗将手微抬,又喝道:“若敌在前后,如何?”
唐雷答道:“以回转之身,用倒行之力,攻其期门穴!”
唐雷边说,边随着口诀,做出了动作。老祖宗又喝道:“若敌在左右,又将如何?”
唐雷身影,起落之间答道:“以龙腾之势,用中渚气机,攻其卒谷穴!”
老祖宗再喝道:“敌由上下来,又如何解?”
唐雷就地一滚,以左手支地,右手上下扬动,道:“以虎扑之强,用乾坤颠倒,攻其中腕穴。”
老祖宗大喝道:“敌由上下左右,四面八方而来,你又将如何?”
唐雷闻言,身形刹止,呆立当场,讷讷说不出来。老祖宗冷冷一笑,道:“何是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