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钟玉双心里一跳,道:“我的朋友?”
“俞傲是不是你的朋友?”
“是!”“潜龙呢?”
“是!”“钟念玉、钟梦双、冷默呢?”
离多最是,东西流水,终解两相逢。
浅情终似,行云无定,犹到梦魂中。
可怜人意,薄于云水,佳会更难重。
细想从来,断肠多处,不与者番同?
“晏几道的词果然美!”钟玉双叹道:“真是细想从来,断肠多处,不与者番同?”
向十七苦苦一笑,道:“可怜人意,薄于云水,佳会更难重!今天之后,你我便无如此可谈心之时?。”
钟玉双沉默了片刻,道:“那…你为何不跟我们走?又为何不放身山水之间,却陷于江湖血杀…?”
向十七苦笑道:“宿缘未了…。”
钟玉双道:“何妨一说?”
向十七一愕,摇头道:“一个极其平凡的故事罢了。”
钟玉双一笑,道:“朋友的故事永不会是平凡的?。”
朋友!向十七脸上一亮,沉思道:“看来那日送给你的风铃是对的了?。”
钟玉双冰雪明,随即道:“那个故事是不是才子佳人的故事?”
“是C”向十七似乎跌入回忆中。“四十年前,我正春风得意,功名有成,并且也订了亲…。”
钟玉双点头。
向十七又道:“谁知,江苏地方上一名恶霸,仗着有钱有势,不但除去我的秀才之名,而且抢走了我的未婚妻…。”
钟玉双脸色一黯,道:“那…那你如何是好?”
“我能怎样?”向十七痛苦道:“权势不如人,拳头更不用说?。”
“所以A自此以后你就奋发苦学武功?”
“不错!”向十七青筋浮起,怒声道:“张家是名门望族,唯一方法只有用武力来对付…。哈…,可怜小桃,竟为我向十七殉情?。”
向十七声音一悲,道:“临死前,她托人送给我两串风铃…。就是…我发上这两串…。”
向十七说到后来,竟为之哽咽了起来:“可怜啊A小桃A小桃,你死的好惨?。”
钟玉双黯然道:“她…她真是至情中人?。”
向十七含悲道:“你…你不会明白的!”
向十七长吸一气,遥望窗外天际,道:“张家早已防范她自杀,而且为了避免对我的思念,竟然将她由江苏带到湖南成亲。叫她两地迢迢,死了这条心?。”
钟玉双急道:“结果呢?”
向十七手上紧握,骨骼喀喀巨响,悲声道:“小桃…真有你的C那夜洞庭湖多么冰冷,你竟能跳湖而去…。”
钟玉双脸色惨然道:“那…你呢?”
“我!哈…,”向十七仰首流泪:“我A我千里迢迢自江苏赶到!湖南,见到的就是一潭寒水…。”
钟玉双忍不住滴下泪来,道:“那江苏张家的人…?”
“我没法杀他们?。”
“为什么?以你现在的武功…。”
“因为京十八!”
“京十八?洞庭湖王京十八?”
“不错!”向十七悠然道:“我每年都会去洞庭湖凭吊,一方面便等待武功有所成就!
十年后,我第一次报仇失败。于是又苦练了十年…。”
钟玉双道:“京十八怎么卷入的…?”
“洞庭湖是洞庭湖,江湖事是江湖事!”向十七悲愤道:“京十八自三十年前二十五岁时便已掌权洞庭湖。二十年前,洞庭湖畔我遇见了那个要娶小桃的张家三少爷带着妻子、儿子游湖C管他京十八的规距,在湖上我便杀了那张三少爷和他的妻子…。”
“那…小孩子呢?”
“我不忍心下手!可是,京十八出面了…。”“江湖轰动约二十年前决斗便是因此而起?”
“不错!可惜A可恨A可叹C这二十年来那罪魁祸首的张家老太爷张有仁我竟然无法下手…。”
“为什么?”
“因为我败给了京十八!”向十七悲声道:“必须打败京十八才能报仇…。这…是当年京十八和我下的誓言…。”
“那孩子后来呢?”
“据说改名叫张知恩以报答京十八相救之情C而且,还生了一个女儿叫张知仇…。”
“张知仇…?”钟玉双一叹,想起了另一个女人为她的女儿取的名字:冷无恨?。
向十七长长叹一声,道:“自此以后,我无时无刻不把小桃的风铃结在耳畔发梢…。因为…因为…。”
向十七已经哽咽的说不下去。
风铃的声音,如情人的细语;风铃摇幌的响A是情人的笑声、是情人的小愁、是情人的眼泪!
钟玉双的喉头也好像哽住了,垂肩看向桌面,竟见向十七的手指无意中已使内力刻字在桌面上!
细想从来,断肠多处,不与者番同!
朱馥思第一次见到冷明慧,内心不觉一震!
这等气势,大有君临天下之概!这是她被困了几天来,这一回和冷明慧照面。
冷明慧身后是向十七!
冷明慧淡笑道:“朱姑娘A敝处的招待满意嘛?”
“还可以C”朱馥思道:“不过A有件事情我不服?。”
“呃H”冷明慧一笑,道:“什么事?”
朱馥思道:“那老头子…。”
朱馥思指指向十七,又道:“乘我和钟姑娘被困于流沙时用铃当打了我们穴道,以致被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