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殿下有什么麻烦的?”
二王子一叹道:
“今晨在芦沟桥畔,为了情势所迫,我不得已谎说凌大侠已经加入宫庭便衣侍卫,这一点已为王谢二位将军所闻,列入延奏记录,事实上我并无借重凌大侠之心,卓少夫可能就是听见这个消息,才在家姊夫前面故作危词,二位去了,万一当面对质起来,凌大侠承认了,固然会引起他的猜忌,对你我都有不利之处,不承认,我又犯了欺君之罪。”
雷始平嗯了一声道:
“我们若是不去呢?”
二王子微叹道:
“那我还可以随便措辞应付,反正找不到对证,他也拿我无可奈何。”
雷始平想了一下,才沉声道:
“我们还是去一下的好,当面把话说清楚了对大家都有利。”
凌云怔怔地道:
“那不是会增加殿下的麻烦了。”
雷始平冷笑道:
“假如我们不去,麻烦还更大,你加入宫庭侍卫之事更是成了定局,百口莫辩,传到江湖上,不仅你成了个贪逐荣利之徒,丐帮也无以自清了。”
凌云一惊道:
“对!这可不能开玩笑,非要弄清楚不可,殿下,我们快去吧。”
二王子犹在迟疑。
雷始平微笑道:
“殿下放心好了,到了那里,我正有说词,绝不叫你落个欺君之罪。”
二王子叹道:
“欺君之罪倒无所谓,只是我为了想替凌大侠略尽寸心,反而陷凌大侠于窘境,内心实感不安,尤其是凌夫人,更不知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雷始平微笑道:
“殿下担心的不是这些吧?”
二王子怫然道:
“我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雷始平道:
“拙夫已经成为你们诸王争权最有力的号召,谁争取到了拙夫,谁就可以得到整个江湖的势为之后盾,得之固喜,得不到的自然大失所望,暗中将不知使出什么手段来破坏对付,这才是殿下真正的隐忧。”
二王子脸色一变,片刻才道:
“凌夫人见微知渐,连我没有想到的地方都看出来了,我十分佩服,不过我还有一点表白,能得贤伉俪之助,我敢对天下任何人挑战,自然不怕什么阴谋破坏中伤,可是我并没有得到二位,实在不愿意担上这个虚名,以招致那些无谓的猜忌,二位肯去解释明白,自然最好!否则…”
雷始平见他不说下去了,忍不住问道:
“否则又将如何,殿下不妨说个明白。”
二王子沉思片刻才庄容道:
“凌夫人始终以机心作为对我的成见,我说得再多也没有用,反正人之相交,贵在知心,我只遗憾出身皇室,无法与凌大侠作进一步的交往,幸而机缘凑合,与凌大侠有数面之谊,为了珍重这段情谊,我宁可失去天下,也不愿在凌大侠心中留下一个坏的印象,言尽于此,随便二位作何看法了。”
说完将手一拱,肃然而立。
凌云倒是十分感动,也拱了一下道:
“殿下知遇之情,凌某刻骨铭心,无奈身在江湖,无法对殿下多作报效,只要不是牵涉到继统之事,殿下但有所命,凌某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