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云愠然道:
“这是什么话?”
雷始平正经地道:
“这是我心里的话,你看见她的剑法了,那一手攻招简直已到了无人能御的境界。”
凌云立刻道:
“剑法是一回事,感情是另一回事,你别扯到一起来说。”
雷始平轻叹道:
“现在必须当作一件事来说,正因为她的剑法已到了无人能抗的程度,我才担心到她的感情,她是个走极端的女孩子,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刺激她。”
凌云怔然道:
“始平!你在说些什么?”
雷始平肃容道:
“张方远不是杀死华容的凶手,这一点我想大家都很明白,可是司空慕容听了他的一番胡说八道后,竟然毁尸焚骨,对于她母亲被杀的事竟然完全不再放在心上,足见她对爱与恨的转变是何等强烈。”
凌云听得莫明其妙地道:
“始平!你到底要说什么?”
雷始平道:
“我先分析司空慕容是怎样的一个人,然后再说出她可怕的地方。”
凌云一惊道:
“她有什么可怕的?”
雷始平笑笑道:
“今天她的理智还算清楚,所以能断然离你而去,日后她忽然想不开了,就会变得可怕了。”
凌云又怔怔地问道:
“怎么可怕法?”
雷始平庄然道:
“当她心中的爱无法得到寄托时,就会转为强烈的恨,再加上她这身剑法,什么可怕的事做不出来,因此我才感到担忧。”
凌云摇摇头道:
“你的担忧太没道理了,她不是那样的人,据我所知她的本性十分良善。”
雷始平手指着遍体鳞伤的张方远道:
“一个善良的女孩子能下这么狠的毒手吗?”
凌云不禁默然,雷始平又轻叹道:
“你是从人性的善良一面去看她,我却是从心灵的深处去了解她,一头温驯的绵羊在恨的冲激下可以变成一头猛狮,张方远不过是一个开始而已。”
凌云叹了一声道:
“这也难怪她生气,听了张方远的那番混帐话,连我都恨不得杀了他。”
雷始平摇摇头道:
“不!你错了!她恨的不是张方远。”
凌云立刻道:
“你又别出心裁了,她不恨张方远恨谁?”
雷始平庄容道:
“恨她的母亲易华容,幸亏易华容已经死了,她只好分尸焚骨,假如她还活着,司空慕容会拔剑杀了她的。”
凌云虽然不同意她的看法,却也无法说她的不对,照司空慕容疯狂的举止看来,这未尝不可能。
雷始平又道:
“易华容的行为只让她感到屈辱,她的反应已如此强烈,而且她这种愤怒的表现,完全是因为你而引起的,假如你今天不在场,她也许不会如此。”
凌云连忙道:
“你又胡说了这与我有什么相干呢?”
雷始平笑叹道:
“易华容把她与张方远都告诉给女儿听了,张方远是怎样一个人她也很清楚,为什么她从前能谅解易华容的所为而今天又如此发作呢?”
凌云道:
“那自然是由于张方远的过分刺激之故。”
雷始平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