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必有误会…”
破竹剑客却毫不客气,气虎虎地吼道:“在老夫面前耍这一套,你可还差得远,怎么样?你小子打算怎么死法?”
一瞧情形不对,天全教主一面暗暗提气戒备,一面向右边的虬髯老汉低声道:“万俟真小心,这是破竹剑客”
一捋银须,破竹剑客指着左边老者道:“不错,你也是天全教的,那天武当山上你也在场。”
话落又指了指右边的虬髯老汉道:“这位是…”天全教主抢着道:“这位是敝教左大护法…”虬髯老汉大声打断道:“老夫万俟真”他声音宏亮无比,直如大钟突鸣,嗡嗡不绝。玻竹剑客故意偏头想了一想,然后似乎觉得记忆上街有这么一号人物的样子,点了点头,又老气横秋地指着右面的那人道:“你是——”
天全教主道:“敝教右大护法‘赛哪咤’洪耀天”
又是侧头想了一会,破竹剑客才微微点头,接着解释道:“老夫有个习惯,若是无名之辈冲撞了老夫,可免一死,抱歉得很,这两位大护法的大名,老夫都有一个耳闻,嘿嘿”话落又示威似地挥了挥破竹剑。
心头火起,洪耀天转首故意对教主道:“教主,现在人心不古,世上假冒前人大名招摇撞骗的大有人在,我瞧这老儿就有点靠不住,要不要我去试他一试?”
他这一番话可算刻薄已极,一面骂他招摇撞骗,一面根本骂破竹剑客早已作古,成了“前人”
破竹剑客一听之下,迷毫不现怒态,反而嘻嘻笑了起来,指着洪耀天翘起大姆指赞道:“倒瞧不出你这小子也是口舌上的能手,嘻嘻,这可对了我老儿的脾胃。”
见他狂态毕露,天全教主胸中怒不堪言,但仍强自忍住,冷然道:“徐前辈可否明言,究竟晚辈们何处得罪了老前辈,也好令晚辈们甘心受罚。”
破竹剑客见他一再说这个,不禁心中一怔,猛一转念,暗道:“不好,不要着了那五个老不死的道儿。”
但他也是精灵之人,佯怒吼道:“我问你,你可和小徒乔汝安相识?”天全教主愕然道:“这个…咱们有数面之缘——”
破竹剑客道:“哼,在山东你派什么万俟真摆下‘罗汉会金刚’,有没有这回事?”天全教主点头道:“有是有的,不过——”
破竹剑客道:“我问你,后来我徒儿没有和你们动手,跑到兰州去,到什么安某的家里,你又在场是不?”
天全教主只好点头。
破竹剑客道:“嘿,是你逞威风,当着我徒儿的面,把那什么陈铁雕宰了,对不对?”
天全教主心里打了几百个转,却弄不懂这老儿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但是他说的句句是真,只得又点了点头。
破竹剑客心中火起,对五雄的话已经信了八分,他怒声道:“当时乔汝安可曾和你动手天全教主连忙道:“没有…”破竹剑客道:“你倒威风神气啊,哼,照你说,你和我徒儿没有动过手啦?”
一听原来是为这个,天全教主当下心中大放,哈哈大笑道:“前辈令徒真乃人中龙凤,晚辈与他印证几招,一剑双夺震神州何等威风,那场过招下来,令徒委实光采之极…”
他还待再说几句,却不料破竹剑客已经听得忍无可忍,他暗骂道:“你这小子还敢讽刺老夫。”
原来他一句句全以为是天全教主在挖苦他,当下不啻火上加油,大叫一声道:“少噜嗦,就是你们三个一起上吧,看我老儿打发不打发得了你们!”
愣了一楞,天全教主暗道:“咦?又什么地方得罪他啦?”挠着胡子发脾气,破竹剑客道:“我老人家硬是不信你们这些小鬼头又有什么通天的能耐,惹到我老人家的头上来啦!”
天全教主虽不愿与破竹剑客为敌,但他侧目一瞥,发现洪耀天脸上大有不满之色,当下心念一转,忽然声音一沉,凛然道:“徐老前辈不要逼人太甚,晚辈们虽知敬老尊贤,但是那也要看是什么时候”
他一这番话说得好不凛然,洪耀天在暗中立刻赞了一声好,他退跨一步“可”的一声,一支奇形青铜剑已到了手上。
洪耀天号称“赛哪咤”拳掌上的功力委实高极,一生与人动手绝少用剑,是以江湖中人甚至根本不知道洪耀天还是一个使剑的名手。
破竹剑客挥了挥手中竹剑,冷冷扫过三人。
天全教主一扬手,长剑出鞘,冷然道:“咱们不得已,只好领教前辈七十二路快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