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终于惹得你老三发了性,舍了老命往他剑上抓去——”
任厉的白胡子下闪出一个自得的微笑。
风伦续道:“那姓徐的心肠还好,他以为你真要拼命,连忙把破剑一斜,哈哈,我老风乘机摸他一把,哈哈||”
他笑不可抑,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任厉等了半天,见他还在笑,忍不住替他道:“你乘机摸他一把,可把他裤子扯掉一大半。”适连点头,风伦更是笑得直不起腰来。
任厉望着他那可掬笑态,那些死去了的影子又在他枯寂的心田中复活起来,忍不住也爽朗地大笑起来。
这笑声,不带着迷毫愁苦,像是无比的欢乐骤然降临人间,周围的冰雪都似乎要为之解东了。
口口口口口口
晨雾笼罩着黄山,黄山却傲视着大地。在水气弥漫的山峰上,花叶都滚着一粒粒的水珠
忽然在一块巨石的后面,传出了一声声清亮的长啸,尖声滴滴地,抛入空际,是何等的清脆悦耳。
然后,有一个苍劲的声音道:“婉儿,武功不是一日可蹴的,你那五个义兄的招式虽妙,但不是正道,所授你的又是一招半式,绝不足以制服和你功力相当的名门高弟。”
一纵上了巨石,姜婉微叹道:“张大哥偏扫兴,我哥哥和你又是那八大宗派的什么人了!”
也上了巨石,张大哥微笑道:“你这娃儿口舌太伶俐,我伏波堡武功向不传女,你又那知道天高地厚,乱诉说起祖宗来了。”
半跪在石上,抹抹微湿的长发,姜婉道:“爸爸死得早,你们就说什么传男不传女,把我往外面送,倒惹出白元仲师兄那遭事来,要是爸在…”
话落,低下头去,眼圈儿带上些红。
盘腿而坐,张大哥敛容道:“师父老人家再疼你,也不能坏了规矩,譬如说你小师兄…”他慢慢举目,眼神注视着白茫茫的天空。
婉儿诧异地抬过头来。
片刻——
似乎自觉失态,张大哥忙强笑道:“不提也罢,还是让我说些武林中的掌故吧。”
婉儿最爱听些神奇莫测的故事,她鼓掌道:“今天不许说别人,我要你讲自己的事给我听!”
张大哥苦笑道:“我不过是个有将就木的人,有什么好说的。我还是讲堡中第三代祖师力挫八大宗派掌门的事给你听。”
嘟起小嘴,姜婉道:“张大哥别骗我,哥哥那大的本事,都要你出来对付五雄,我才不信你没和人家动过手呢?”
话落,糟了,忽想怎把在花园中伦听到的,全不打自招给说了出来。
幸好张大哥心中有事,倒没细嚼她的语句,只漫声道:“小妮子又胡闹,练武的那会没和别人过过招?”
得理不饶人,姜婉忙道:“那你不能赖皮,讲些给我听么!”
张大哥动心了。到底,又有那一个英雄肯甘心把生平事迹埋没掉;何况,眼前是一个他所深深喜爱的小娃儿呢?
他想说些,但他又有何可说呢?生平只有两战二叫者他不想说,而后者他自己也弄不清楚其中的前因后果。
姜婉凝视着他,眼中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