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洪耀天见不是路,晓得不动狠不成,忙断喝道:“再不服从命令,即以此人为诫。”
话落反手一剑把身边执法的斜眼汉子,劈为两断,可怜这人又那知祸从天降,连叫喊一声都来不及,便一命赴枉死城报到去了。
一千教众那甘心服,只因平常就不服这二个护法,一入教便得了高位,而那万俟护法,初出师又吃了败仗,方才洪耀天对仇摩又没占到甜头。
所以有大胆的就喊道:“我们入教是替天有道,谁人没有父母子女,洪护法岂能妄杀无辜,一定得有个交待才有。”
群众的心理就是这样,只要有人带头,便会鼓噪起来。
果然,众人都撇下乔仇两个,反渐渐迫近洪耀天和陆琪祥立身之处。
陆琪祥抬头看到安氏父子和两个不认得的高手(即东门俊和褚一鹤),已从山上直奔下来。
忙一拉洪耀天的袖子道:“洪兄,风紧,扯啦”
虽怒气填胸,也无可奈何,洪耀天正打算往左山上走,那料到山头上早就立了五个人道
“此路不通!”
正是虬髯客和徐飞他们五个。
原来他们是从另外一路包抄的,路上却被风伦和张大哥搅了一阵,直到现在才赶来,却正好堵住去路。
怒吼一声,洪耀天飞向一个教徒,一剑刺个洞穿,劈手抢来一枝火把,丢向那主舵所在的木屋。
那初夏之时,西北天气又素为干燥,这木屋立时便点燃了起来。
见他意图烧灭证据,仇摩不由大急,忙飞身前去,想从屋中抢出“蛇形令主”的衣服。洪耀天脱身要紧,右剑左掌,施出全身能为,当者辟易。陆琪祥也以双掌殿后,这批挡路的教众又那是对手,瞬时已被他们杀到谷口。乔汝安从后面想追,却又被教徒们挡在中间,眼看那洪耀天已杀出谷口,而陆琪祥也将脱身,急得顿足不已。
不料就在那一刹那,猛听得谷外的洪耀天惊叫一声:“兄像挂彩似地。”
陆琪祥正以双掌磕飞了两个想拼命的教徒,背着谷口,边打边走,听到洪耀天的惨叫,大吃一惊连反身都不及。
谷口忽然闪进一个使长剑的人,身法端的是了得,只听他口中大喊:“天全贼子吃我岑谦一剑!”手起剑落,早已把陆琪祥刹在剑下。
这九尾神龟当年也是个成名的洞庭水寇,不料竟葬身于此。
“一剑双夺震神州”乔汝安为留活口,忙叫:“剑下留人。”
但岑谦这阵快剑,比狂飕还快,陆琪祥那能幸免?
仇摩这时也正从那起火的主舵中窜了出来,一边惊奇地纳罕着道:“怪了,那套黑衣服怎会不翼而飞的。”
他听到乔汝安这声急叫,身形一落,抬头便看到那久违了的岑谦大哥。
只见他右手提了三尺青锋,剑锋上还淌着一迷鲜血,气魄万千地伫立在月光下,左手举着陆琪祥的首级,长啸一声道:“天全邪徒,人人得而可诛,我岑谦愿为武林前驱”
话落,俊目忽然抹上一迷凶狠的色彩,往那谷中尚存的天全教徒回扫。
仇摩见他这等气派,实在是天下无二,与慕二哥是无分轩轾,但慕天雕却有一股忠厚之气。
而岑谦是刚强过人,真是春华秋实,各有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