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旧识是…”
白如冰道:“自号‘断肠碎心偷生客’的夏侯一修!”
夏侯岚急道:“冰姨您…”
白如冰道:“岚儿,别插嘴!”
夏侯岚还想再说,但他口齿启动,欲言又止,终于默然。
锦衣老者大笑说道:“夫人错了,老朽敢说敝岛主绝不会是…”
白如冰道:“使者怎知他不是?”
锦衣老者道:“老朽当然知道…”
白如冰截口说道:“使者知道贵岛主贵姓大名?”
锦衣老者呆了一呆,摇头说道:“这个老朽不知道!”
“是喽!”白如冰含笑说道:“那么使者怎知贵岛主不是复姓夏侯,双名一修?”
锦衣老者道:“老朽虽不知道敝岛主的名讳,但老朽敢说…”
白如冰道:“那是毫无根据的!”
锦衣老者话锋一顿,接道:“夫人又怎知敝岛主必是…”
白如冰道:“我适才说过,仅仅是怀疑!”
锦衣老者道:“世人这么多,夫人为什么单怀疑敝岛主…”
白如冰道:“我是有根据的!”
锦衣老者道:“老朽愿闻夫人的根据!”
白如冰抬手一指壁上那幅画,道:“那幅画可是出自贵岛主手笔?”
锦衣老者转眼看了看,毅然点头,道:“不错,那确出自敝岛主手笔,而且是敝岛主初来‘冰霞岛’练的残墨!”
白如冰淡淡一笑,道:“那么使者请看画中人的神态,是不是满脸凄然黯淡愁思?”
锦衣老者笑道:“老朽虽不通文墨,但也能看得出画中人的含意,因为这幅画的含意至为明显,夫人以为然么?”
“不错!”白如冰点头说道:“使者再请看那所题几行…”
锦衣老者截口说道:“天涯飘零孤独客,世上唯一断肠人!”
白如冰道:“这是不是贵岛主的自身写照?”
锦衣老者道:“这个老朽未敢轻言!”
白如冰道:“我愿意告诉使者,夏侯一修自号‘断肠碎心偷生客’。”
锦衣老者笑道:“夫人,恕老朽直言,那幅画并不一定是敝岛主自身写照,世上的断扬人也不一定只是夏侯大侠一位!”
白如冰道:“我承认使者所说是理…”
锦衣老者忙道:“那么…”
白如冰淡然接道:“我告诉使者,‘冰霞岛’我是一定要去!”
锦衣老者呆了一呆,道:“夫人老朽适才…”
白如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冰霞岛’该人人去得,我不必等贵岛主允准,我可以雇船闯,所以征求贵岛主助同意,那只是我不愿伤双方一直很融洽的和气!”
锦衣老者脸色微变,强笑说道:“既然夫人执意如此,那么容老朽将夫人的意思飞报敝岛主,请教岛主定夺便了!”
站起来微一拱手,道:“诸位请稍坐,客老朽告别片刻!”
白如冰抬手一拦,道:“使者到哪里去?”
锦衣老者道:“老朽要修书一封,差专人送回岛上…”
白如冰道:“那么,师大侠在此,使者何妨即席修书,口头传令,请师大侠找个人回‘冰霞岛,一趟!”
锦衣老者笑道:“夫人多虑了,‘冰霞岛’上没有一个计算人之人,既然夫人见疑,老朽尊命就是,师成,取文房四宝来!”
师成应声飞步而去,转眼间取得文房四宝进厅。
锦衣老者即席挥毫,笔走龙蛇,顷刻而就,他在信封上画上押,然后递向师成,说道:“派专人火速送回岛上去!”
师成双手接过那封信,如飞出厅而去。
师成走后,这里一席酒宴尚未完,一名身影魁伟高大,浓目虬髯的锦袍老者已大步入厅,师成紧跟在后。
高大锦衣老者与这一位锦衣老者互见一礼,然后那高大锦衣老者转注白如冰等肃然发话道:“老朽奉敝岛主之命,特来奉迎白夫人诸位入岛,船只已为诸位备好了,容老朽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