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没问!”
侯山风耐着性子道:“我知道,我是问你此物的出处,为何人所有?”
那瘦削猥琐老者冷然抬眼,道:“这算是第几问?”
侯山风一怔,吸了一口气道:“万老儿,此物关系着两个人的生死跟数十条性命,你为什么不做做好事,又为什么这么对朋友?”
“好事?”那瘦削猥琐老者道:“我这个人半辈子做的好事够多了,至于朋友,我这个人没朋友,你又怎忍心来打扰我这老迈渔夫?”
侯山风道:“这样好不?你给我个圆满答复,我不认识你!”
那瘦削猥琐老者翻了翻一双耗子眼,道:“你以前不认识我,今后也永远不认识我!”
侯山风猛一点头,道:“不错,就是这样!”
那瘦削猥琐老者脸上冷漠的神色缓和了一些,道:“你敢坐船?”
侯山风道:“天下没有我不敢做的事!”
那瘦削猥琐的老者冷冷说道:“我那条船可是既破又漏!”
侯山风道:“你都敢坐,我为什么不敢坐?”
那瘦削猥琐老者道:“我会水,你呢?”
侯山风笑道:“我不会,不过相信你不会见死不救,遇溺不伸手!”
那瘦削猥琐老者冷冷说道:“我先声明,一旦船沉,我只有顾自己之力!”
侯山风笑道:“行,只要你认为你做得出来!”
“笑话!”那瘦削猥琐老者道:“人不自私天诛地灭,我为什么干不出来,走吧!”说着,伸手一抓侯山风,便要住门外行去。
侯山风忙道:“你要干什么?”
那瘦削猥琐老者停步抬头,道:“你找我干什么?”
侯山风道:“我是问你这朵铁莲花的出处与来历,可是你…”那瘦削猥琐老者道:“我怎么,我带你去找还不好么?”
侯山风闻言一怔,那瘦削猥琐老者却已擦着侯山风身边,像只耗子一般溜出门去,只听他嘟嚷着说道:“对朋友,我已经很够了,去不去那在你!”
侯山风哭笑不得,眉锋一皱摇了头,举步跟了上去!
那瘦削猥琐老者离开茅屋之后,没回一下头,也不管侯山风是否跟了上来,迳自一摇一摆地向湖边行去!
湖边一株弯弯柳树之上,系着一艘渔舟随波上下晃动,有点像野渡无人舟自横意味!到了湖边,他解了缆绳,迳自跳上船去,侯山风连忙跟着上了船,那瘦削猥琐老者不但未说一句话,便是连看侯山风一眼也未曾,生似这儿就他一个人。那艘渔船,果如那瘦削猥琐老者所说,是既破又漏,他那里拿篙一撑船,那船竟然“吱!”地一声轻响。
侯山风自不会在意,当下开口问道:“万老儿,咱们到哪儿去?”
那瘦削猥琐老者没答理。
侯山风微皱眉锋,又唤道:“万老儿…”
那瘦削猥琐老者冷看了他一眼,突然冷冷说道:“你少说一句不行么?天黑风大,今夜又没有月亮,留神自己吧,要是掉下去,再来十条船也捞不着!”一点不错,正如他所说,此际夜幕低垂,湖上黝黑一片,风势也颇显强劲,狼花翻动,小船直摇冕,而且摇晃起来吱吱有声,生似马上就要支离破碎一般。
侯山风碰了个软钉子,遂闭口不言,多年的故交了,谁还不知道谁,万皆晓外冷内热,为人一向如此。
那瘦削猥琐老者操舟的手法极为精湛高明,小船在他的操纵之下,破狼行进,未片刻已进湖心。
侯山风忍不住又问道:“万老儿,你我究竟要哪里去?”
那瘦削猥琐老者只冷冷地回答了他两个字:“过湖!”
侯山风一怔,苦笑道:“你何不早说,由陆上走不更快么?”
那瘦削猥琐老者道:“我知道快,可是我懒得走路!”
侯山风微一摇头,道:“那人就在对岸么?”
那瘦削猥琐老者道:“不在对岸,在水晶宫!”
八成儿他又不耐烦了,侯山风连忙闭口不言。
只听那瘦削猥琐老者又说道:“我这只眼不行了,你站到船头去替我看着点儿去!”
侯山风道:“我遵命!”闪身掠到船头。当他由船尾掠至船头之际,他看见那船底下已渗进了不少湖水,他掠到了船头,忙打了招呼。岂料,那瘦削猥琐老者淡然说道:“我早告诉你这船漏水嘛?”不错,这话他是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