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又不见了。
哈三脸色立即趋于阴沉——
口口口
李燕豪猛觉石室转动,转眼后静止,石室变成方形,绿衣人儿又出现在眼前,李燕豪忙迎上一步道:“芳驾——”
绿衣人儿淡然道:“那个人确是哈三。”
“那——”
“‘虎符剑令’的确在他手里。”
“这些我知道,他人——”
“你要原谅,暂时我不能把人交给你。”
李燕豪一怔;“芳驾——”
“我话还没说完呢!”
李燕豪忍了忍道:“芳驾请说。”
“我不但暂时不能把人交给你,而且,而——且我还要暂时把你囚禁起来。”
李燕豪又一怔:“芳驾,这话——”
“我不得已,你千万原谅。”
“芳驾,这是为什么?”
“很简单,你知道,‘虎符剑令’在他手里,我不能不听他的。”
“这么说,是哈三他——”
绿衣人儿道:“不错,是他的意思,是他让我把你囚禁在‘翡翠谷’的。”
“芳驾就那么相信他的话么?”
“你错了,我不是听他的话,我是听‘虎符剑令’的话。”
“姑娘相信他是个满虏鹰犬么?”
“相信,绝对相信,他自己也承认。”
“这么说,姑娘是满虏的人?”
“不,我是汉族世胄、先朝遗民,要不然我不会遵从‘虎符剑令’的指示,也不会把你囚禁在这儿了。”
“可是他明明是个满虏鹰犬——”
“我知道,可是现在他执掌‘虎符剑令’。”
“芳驾到底是认令还是认人?”
“阁下,你应该知道,‘虎符剑令’是认令不认人的。”
李燕豪默然了,事实上这是实情,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只听绿衣人儿道:“尽管名为囚禁,我保证待你如上宾。”
李燕豪道:“我…”
“‘虎符剑令’在翡翠谷,你暂时留在这儿,对你不会有害处。”
“可是我无法忍受那囚禁二字。”
绿衣人儿沉声道:“受人重托,你却丢失了‘虎符剑令’,你不愿童受一点委屈,你可知道你给汉族世胄、先朝遗民带来了大的灾难。”
这番话,听得李燕豪心头连震,无言以对,继而一阵惊恐与羞愧袭上了心头。
他不能不承认,绿衣人儿说的是实情,他等于是个大罪人,丢失了“虎符剑令”几乎为汉族世胄、先朝遗民带来了大灾难,带来了空前的浩劫,纵是受千刀万剐也是应该的,这点委屈又有什么不能受的。
沉默了一下之后,他道;“多谢芳驾明教,我请问,芳驾适才一句‘虎符剑令’在此,难道说哈三没让芳驾放他走?”
“他岂甘心被困在此,只是我提出了个条件,使得他不能轻离翡翠谷。”
“芳驾跟他提出了什么条件?”
“我要他交出‘虎符剑令’,我马上送他出翡翠谷?”
李燕豪心头一跳:“芳驾高明。”
绿衣人儿道:“奈何他不愿意。”
“那么‘虎符剑令’——”
“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自会让他自动交出‘虎符剑令’来。”
李燕豪心头又一跳:“芳驾有什么办法,能让他——”
“那就是我的事了。”
李燕豪神情一肃,抱拳道:“多谢芳驾…”
“用不着谢我,只要你不怪我把你囚禁在这儿,我就知足了。”
李燕豪只觉脸上一热,道:“是我鲁莽,还请芳驾谅宥!”
绿衣人儿淡然道:“不要再说什么了,我这就为你安排住处。”
绿衣人儿话落,李燕豪只觉石室一转,他又到了另一间石室里。
很显然的,这间石室是卧房,陈设不算华丽,但很雅致、也很舒适。
绿衣人儿道:“还中意么?”
“芳驾不要这么说了,以我的罪过,就是打下十八层阿鼻地狱也不为多。”
绿衣人儿娇靥上忽然掠过一丝不忍之色,因之娇靥上的神色也为之柔和了不少,柔声道:“就委屈你暂时在这儿住些时日吧,我会命人按时给你送茶饭来,如果你有事要找我,也可以招呼一声让人通知我,什么时候我请你出这座玲珑阁了,也就是我把‘虎符剑令’拿到手的时候,我失陪了。”
一声“失陪。”李燕豪只觉石室微微-转,绿衣人儿就失去了踪影。
这座玲珑阁看似无奇,其实内蕴无穷的变化,也包藏着无数的机关,对这位才智过人的奇女子,李燕豪又更认识了几分,也增加了无限的敬佩,同时对她从哈三手中夺回虎符剑令,也有着无比的信心。
缓缓坐在了软绵绵的床上,李燕豪为之思潮汹涌,他在想,等到金无垢、霍天翔等发现他失踪了以后,不知道会怎么样!口口口
翡翠谷那座竹楼上,如今坐着两个人。
一个是那绿衣人儿,她已经摘下了面纱,一张娇靥清丽若仙,不带人间一丝烟火气。
另一个,坐在她的对面,一张矮几之后,正在喝酒,按理,这种喝法,应该是几上几味精美菜肴、银壶玉杯,浅酌细饮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