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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一行五人到了“神力侯府”前,固然“神力侯府”
在规模上不如雍王府庞大,可是在气势上却有隐隐夺人的威严。
大门前石阶高筑,石狮分峙,站门的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八名挎刀亲兵,一个个抚刀分腿,一动不动。
再看门上,四字“神力侯府”金字闪闪发亮,耀眼生辉!
关山月低低说了声:“四位请在这儿等一等!”
四个下人放下了挑子,他则大步走了过去,石阶下一站,扬声问道:“门里哪位管事在?”
一名亲兵走下石阶,死板着脸喝问道:“干什么的?”
关山月淡然说道:“‘雍王府’回年礼的!”
一听“雍王府”那名亲兵脸上立即和缓了不少“神力侯府”不买别个王公大臣的帐,对这位身为皇子的雍郡王,却不敢太那个,他打量了关山月一眼,道:“老兄可有腰牌?”
关山月道:“有是有,只是每个府邸来送礼的,都要腰牌么?”
那名亲兵道:“别个府邸都是主儿亲自来,自然不必!”
关山月道:“据我所知,侯府的总管往‘雍王府’送年礼的时候,‘雍王府’并没有人查验他的腰牌。”
欺善怕恶的人有的是,那名亲兵深深地打量了关山月一眼,又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老兄请等一下!”掉头走上石阶,进入了侯府大门!
半晌,那名亲兵带着一个瘦瘦高高,留着山羊胡,衣着挺讲究,也挺气派的老头儿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那老头儿生似举步艰难,足下不便地下得台阶,那双目光犀利的眼睛,打量关山月,大刺刺地道:“你是…”
关山月道:“‘雍王府’回年礼的!”
瘦高老头儿“哦!”地一声道:“原来是四阿哥府里的,面生得紧嘛。”
关山月道:“一向没见过,我原在‘侍卫营’当差,刚进‘雍王府’没多久!”
瘦老头儿又“哦!”了一声,道:“在‘侍卫营’…贵姓?”
关山月道:“不敢,姓关!”
瘦高老头儿神色一动,忙道:“大号是…”
关山月道:“草字山月!”
有道是:“树影人名”瘦高老头大大地“哦!”了一声,死板板的瘦脸上,立即堆起了笑容,忙拱手说道:“哎呀呀,原来是关领班,关老弟台,久仰,久仰,简直地如雷贯耳,老弟台,我是早想拜识,只恨福薄缘浅,不想今日…哎呀呀,荣幸之至,足慰平生了!”
他那里兴致勃勃地大说了一阵,关山月只回了淡然一句:“不敢当,尊驾夸奖了,关山月出身江湖草莽…”
瘦高老头儿忙截口说道:“也唯有江湖上才出你老弟台这种奇才英豪。”
关山月淡然一笑道:“夸奖,我还没有请教,尊驾是…”
瘦高老头忙道:“我叫傅尔,忝为侯府总管,还望老弟台以后多照顾,多照顾!”继之嘿嘿地一阵轻笑!
关山月“哦!”地一声道:“原来是傅总管当面,关山月有眼无珠,失敬!”拱了拱手!
傅尔忙还一礼,连称不敢!
关山月道:“这么说,往王府送年礼的,就是傅总管了!”
傅尔忙道:“正是,正是,老弟台,请里边坐,请里边坐!”
关山月回头一抬手,唤道:“来,把年礼挑进去!”
那四个忙挑起挑子走了过来,关山月则由傅尔让着往里行去,行走间,傅尔含笑问道:“老弟台在‘侍卫营’干的好好地,简直是大名动京畿,红透了半片天,怎么突然进了‘雍王府’?”
关山月笑了笑道:“不瞒傅总管说,我原是‘雍王府’的人,所以先进‘侍卫营’,只为熟悉一下内城里的情况!”
傅尔“哦!”地一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老弟台,你风头出大了,简直压过了内城各府邸,各府邸里没有不知道你老弟台的大名的!”
关山月笑了笑道:“谢谢傅总管,那也没什么!”
“没什么?”傅尔瞪着一双鹞眼:“别人求还求不到呢?”
关山月没说话!
傅尔目光忽地一转,瘦脸上堆起了笑容,道:“老弟台,王爷很忙么?”
关山月懂这句话,他当即说道:“听说二阿哥病了,王爷这两天忙得很,侯爷不也一样么?”
傅尔干笑说道:“是,是,老弟台说得是,老弟台说得是,侯爷跟夫人这两天哪天不跑两三趟‘东宫’,唉,二阿哥病了,有什么法子?”
关山月淡然一笑,道:“侯爷赤忠,令人敬佩!”
说话间已到大厅前,傅尔一脸强笑地道:“老弟台请招呼他们把东西先放在这儿,我进去禀报一声去,就来,就来!”
说着,他径自走了,也没有让关山月先进大厅坐坐。
关山月明白,这是有意的冷落,有意的羞辱,但是他不在意,向那四个下人一摆手,道:“把年礼放在这儿,四位先回去吧!”
四个下人应声放下了挑子,其中一名哈腰说道:“关爷,您…”
关山月含笑说道:“我待会儿再回去!”
那下人道:“那么,关爷,我几个先走了!”施了一礼,走了!
四个下人走了,傅尔进去禀报还没有出来,关山月趁机会打量上了这座一深如海的“神力侯府”!
前院广大,花圃,条条鱼廊,纵横漫回,一时难以看出通到哪里去。
后院,树海郁郁苍苍,飞檐狼牙偶露,该是亭、台、楼、榭一应俱全,有道是:“天上神仙府,人间王侯家”的确是半点不差,这座“神力侯府”美轮美奂,耗资该在百万以上!
正打量间,只听有人喝道:“喂,干什么的?”
关山月闻声四顾,只见五步外站着个身穿长袍的中年汉子,这汉子眼神十足,分明一流好手,看打扮,却不过是亲随一流!
亲随一流好手,适才那位总管一身修为也不俗,下人们如此,身为主人的“神力威侯”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