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着她面杀她的兄长!
沉思了一阵,薛仇终于道:“一个人总不能恨一辈子的,只是他必须自今日起,约束门人,改邪归正,我就再不追究…”
一语未毕,一条细竹,从舒情身后飞了出来,射向薛仇的胸口,薛仇与舒情相去不及半丈,细竹又如飞矢流星,快迅异常,错非薛仇随时警惕着,这一着就可能送了他的命。
只见他右臂一抬,金莲花起处已将细竹击上半空,可是,他心中的气怒,可也到了巅峰,他想:“我有心饶你一命,你居然还想趁我不备之际,暗箭伤我,纵然舒情为你讲情,我也不饶你!”
心想未已,他人已斜里纵出,跃到舒百会的身侧。
舒百会心知舒情了得,满以为她会出手相助,见薛仇侧面袭来,不闪不躲,反出掌相迎。
哪知,舒情早已心灰意冷,对薛仇情根深种,本想向薛仇讨个人情,放他一命,他大不该突起贼心,还想暗算薛仇,她心中也不由气愤,偏偏的不予出手相助,有意无意反退开两步。
这一来,舒百会又哪是薛仇对手,一招错过,二招未满,但听一声痛叫,舒百会当场倒在地下,翻滚不已。
舒情以为薛仇定会手下留情,这一见也不由惊魂皆颤,凄声叫道:“小弟弟…”
薛仇哼了一声,道:“放心,还不至于死,我只将他武功废了,这散功之际,他总得吃点苦头的。”
这本是他自作自受,能怨谁来,舒情也无话可说,忽见舒情一使眼色,接着手儿有意无意的往厅后一指。
薛仇心知舒情定是指明灰衣人的去处,不及道谢,立即腾身朝厅内纵去!
大厅中只有一道门通往内院,薛仇三不管往内闯,正当他人影及门之际,倏的一片寒光照眼,数十颗银屋扑面而来。
与这同时,身后厉风刺耳,薛仇一听风声,就知是那十分霸道的“子母追魂梭”而且,一发就是三枚。
这时的薛仇,身形刚刚纵起,去势正急,身后暗器又至,欲待前冲,迎面数十点银星,却也不易闪避。
万分无奈之下,薛仇只得猛打千斤闸,随着下降之势,身子整个扑倒地下,那数十点银星及三枚“子母追魂梭”全从他背后交叉飞过,一枚也没沾着薛仇。
薛仇这一着,乃是万不得已的下下之策,他明知不当,却又不得不行,身子沾地,立即又往右连翻带滚,避出七八尺!
果不其然,就在他翻开的刹那,在他原本所伏地上,立闻“叮叮叮”三响,并冒起点点火星。
薛仇心中暗笑,到底没遭到暗算!
忽听一声长笑道:“铜堡薛仇,纵然名震江湖,来到冷堡,也叫你滚爬而出!”
薛仇一听大怒,原来竟是冷氏三老暗中捣鬼,既要与我薛仇作对,那是你自寻死路,我又何需去?
薛仇爬起身来,首先映入眼帘的冷堡中三堡主冷华仁,站立在大厅口,正将退路阻住。
紧接着二门上也出现了冷华生与冷华民,三人手中,除了长剑外,全都捏着暗器,似乎就要以暗器为胜般!
首先,三堡主冷华仁嘿嘿笑道:“你若肯爬着滚开冷堡,姓冷的就网开一面,放你逃生,如若不然,嘿嘿!叫你来时有门,去时无路!”
薛仇怒发心头,骂道:“这可是你们活腻了,怨不得我心毒手辣,你以为就凭这些破铜烂铁,当真就能伤得了我吗?看招!”
薛仇当先攻向阻门的冷华仁,他手中金莲花,一式“直捣黄龙”对胸戳去,另掌当胸护住,以防暗器!
冷华仁长剑一对,左掌立即一抖,寒光闪亮的“子母追魂梭”随势又发了出来,因这“子母追魂梭”确实不同凡响,薛仇除了闪避外,却也不敢硬接硬击!
倏地,身后风响,暗器又至,薛仇闻风知警,不得已又退了下来,蓦地心生一计,就在退身之际,薛仇扑向了壁间的烛火!一掌之下,星飞火灭,连续数纵,大厅中立即暗如黑墨,伸手难见五指,只剩门口射入微弱的月光。
冷氏三老做梦也没想到薛仇会来这一手,这对他们果真是大不利,尤其是老三冷华仁,他连厅门口也不敢站,敌暗我明,他怎会如此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