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这一惊,薛仇脸色突变,他心知是舒情从中使坏,但却想不出她是怎么使的坏!
听她如此尖声而叫,装得倒是十分像,不由嘿嘿一声冷笑道:“猫哭耗子假慈悲,你装的什么蒜?”
薛仇口中说着,两眼却一瞬不瞬的往船后水面望去,水流甚急,波狼一起一伏的,什么也着不见!
却听舒情叫道:“好呀!狗咬吕洞宾,我好心告诉你,你居然反冤我…”
薛仇理也没理她,唯恐船儿越流越远,要寻救白珠更不容易,忙牵起击船的小绳,纵身朝岸上跃去!
河面宽仅十余丈,小船处于河心,离岸不过数丈远近,薛仇轻轻一跃,已到得岸上,将小船拖靠岸后,立即朝上游头纵去!
沿途看着河心,真奔出数里之地,仍没见到河面有什么异状,他也曾遇船只相迅,都是一问三摇头,什么也不知。
薛仇心中大急,立即纵身跃入水去,从上游直往下荡,他水中能耐,本就甚高,水中视物,更能远出数丈!他必要从河心潜水而下,整条河底,全都在他视力范围之内,要想躲也躲不掉!
再其次,急流的水,决不能太深,太深的水,永远流不急!
薛仇从上潜水而下,眼看已接近小船停靠处,仍然没见白珠的影子,心中不由大感奇怪不已。
薛仇暗忖道:“莫不是根本没掉下水去,再说,他小小年纪既懂驾舟,其水上功夫,定也不弱,何以如此一声不响的,就失了踪?遇敌被掳,他难道不会开口呼唤…”薛仇想了一阵,任怎也想不通!
在小船停舶处,薛仇万不得已地爬上岸来。小船仍在,舒情却不见影子,不知跑哪去了!
薛仇心想:“你原来也是存心冤我?下次遇我,看我不剥你的皮!”
薛仇一心焦念着白珠那孩子,怎肯就此离去?呆呆的站在小船上,双眼不停的往上下游水面望去,眨也没敢眨一下,惟恐就这一眨之间,正好错过白珠浮起的刹那。
怔怔的,也不知在小船上站了多久!忽听身后步履踏沙微响,猛然回过头来,身后站着一个红衣人影,不是舒情还有谁?
薛仇没想到舒情会得去而复返,心中一愕,却听舒情道:“该歇歇啦!身上的湿衣也得弄弄干,纵然不至于受寒,穿在身上,也怪难受的,我那边生起了一堆火…”
舒情说时,脸上流露出满是关怀之情!
薛仇哼了一声道:“你称心如意了吗?”
舒情脸色微变,布满委屈之色,道:“小弟弟,你千万不能如此冤枉我,还有半天时间,明日午前,我们就可能追上那红衣喇嘛们啦!”
薛仇一听她提到红衣喇嘛,又不禁想起了危难中的尚小云。可是白珠呢?日后怎能向苍海七友交代?
但是他始终不相信白珠已然遇难,除非是让他看见了白珠的尸首。不过,若是不谙水性的人,落身此滚滚急流中,又怎侥幸进得一死?
薛仇仰首望天,天色已是酉牌时分,敢情时间已然不早,他站在这也有两三个时辰之久啦!
回首后望,舒情一脸悲苦之色,这事果真不像她所为,薛仇漫步走到舒情身边,看了她一眼,道:“你走了又何必回来?”
舒情一反往常的态度,皱着眉道:“我何曾走过,我只是去取些食物,我心知你一时之间,绝不至于离去,所以大胆的离去些时!”
舒情说完,指着岸上林边一堆猛烈的火道:“你瞧,那是什么?”
薛仇顺手望去,火堆旁一只大篮子,里有煮熟的一只鸡,还有一壶酒,几个馒头。
这些食物,不知她什么地方弄来的,薛仇心中烦恼的事情太多,哪有时间去追究这些?
薛仇依照夜里白珠所说的诀窍,喝酒,吃食,过后,果真全无异状,而舒情也没惊讶之色,薛仇心想:“难道这次她没使手脚,没怀鬼胎?”
二人食毕,天色已暗,夜幕笼罩整个大地,河水仍然滚滚地流着,河面却冒起了淡淡的白气!
舒情食毕后没再开口,就用头靠在薛仇腿上,安安静静的睡去!
一夜间,薛仇惟恐舒情夜半捣鬼,再来这么一下,他可吃不消,所以一夜没睡,无时无刻不严加戒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