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人不敢侵犯。
悟元和尚一惊,倏然住口。
却听柳红波叫道:“边姐姐,边姐姐,快帮帮我忙,那就是我说的铜堡薛仇,看样子他…他已经受伤了,不然这贼和尚绝非他对手!”
那白衣少女秋波微转,瞟向地下的薛仇,而薛仇这一刻也正好侧头在打量她,四目相对,薛仇心中咚的一跳,热血倏然间滚沸而动,诚然,这白衣少女太美啦!有如天仙化人,一下子就将薛仇双睛紧紧吸住。
薛仇并非好色之徒,哪能如此不知自重?可是,世界之大,难能见到美丽的东西,能不多看两眼!
非止是他,就是雄心勃勃,一向好色而又不为女色所迷的悟元和尚,两眼又何曾不发直,眨亦未眨。
忽见白衣少女淡淡的一笑道:“柳妹,你说的是他吗?…”
柳红波忙接口道:“是,是,就是他,可是,现在怎么办?”
“叫他起来好啦!”白衣少女似是不明世事般,竟不知薛仇处身的危险,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么句话,一时之间,反将柳红波楞住,不知其用意何在?
柳红波怔怔地瞧向白衣少女,久久方道:“仇哥哥受伤了,被那贼和尚踏住胸口踩在地下,贼和尚只要脚上一用力,仇哥哥胸口就可能开个大洞…”
白衣少女依然淡淡地笑道:“我知道,我说了叫他起来,谁敢在这百花三岛上撒野?”
白衣少女虽说语轻容淡,却自有一股慑人威仪。
悟元和尚听得先是一怔,继之却哈哈朗笑道:“请问姑娘尊姓芳名,令师怎么称呼?”
白衣少女似没听到他问话般,道:“我说了叫他起来!”
悟元和尚冷然一笑道:“叫他起来嘛!当然可以,只是得有条件,最好能给洒家弄条船来,让洒家离去,洒家自然放他起来?”
白衣少女仿佛喜怒都不形诸于色般,一听悟元和尚居然提出了交换条件,遂不再开口,却一步步的往前移去,脸上神情一成没变。
悟元和尚一见,大吃一惊,脚下又踏紧了一点,暴喝一声道:“站住!你要敢再接近一步…”
一步?何止一步?就这一句话,白衣少女连进三步,脚下从容不迫,一点都瞧不出武功底子!
只是,柳红波声言请她协助,她的武功定然远高出柳红波之上,那是毫无问题的,要不柳红波怎能请她帮忙?
这一刻,却把一旁的柳红波给急坏了,她一心挂念着薛仇的安危,她请白衣少女帮忙,也是想救薛仇,如今,白衣少女这般强行硬逼,非但没能救得薛仇,很可能反将他害了!
然而,此刻的薛仇,他又怎么呢?他的心情,诚然矛盾至极,柳红波的凌空而降,虽使他惊喜交加,但是,脑中倏然闪过“生死簿”中的人名,他张口刚刚想叫,又不禁止住了!
“追风无影独脚神乞”既然也是他家仇人之一,他就没有理由再与柳红波接近,更不希望能得到她的恩惠,原因是惟恐日后对“独脚神乞”下不了杀手!
眼看着白衣少女一步步接近,离悟元和尚之处,已不及三丈,悟元和尚瞧着他那无所事事的淡泊样儿,心中是又惊又怒,又是一声大叫道;“你再不停止,可别怪我脚下无情了!”
白衣少女充耳不闻,前进如故。
一旁可急坏了柳红波,她万想不到白衣少女这般强横硬来,忙也叫道:“边姐姐,边姐姐…”
叫声未毕,悟元和尚突然一个踉跄,退开两步。敢情,就这千钧一发之际,薛仇运起已复的微力,在地上猛力一翻,非但将悟元和尚给翻退开两步,他自己也翻滚出三四步远。
这真是悟元和尚万料所不及的事,一个重伤垂危的人,谁会想到在这一发间,居然能将他单足推开,他哪知.薛仇适才吃的数颗葛色麻果,正是此岛的珍奇,疗伤治病天然圣品。
悟元和尚一见大怒,说时迟那时快,猛然飞起一脚,对正薛仇脑袋踢去,这一脚要被其踢中,薛仇一颗头要不变成烂西瓜才怪。
薛仇因伤势过重,虽吃了数颗疗伤圣品,却因不能施展功力辅助,未能将伤全部治好,且因胸前要穴被点,真气不能提聚,一时之间,虽侥幸滚开一旁,要想再躲,哪里能够,眼看就要伤在悟元和尚脚下!
就这间不容发之际,倏见白影一闪,白衣少女快如电闪般,停在悟元和尚脚前,挥动白袖,疾迅而轻飘的在悟元和尚脚上一拂。
这一拂之势,就如她说话一般,轻描淡写,只是,悟元和尚却已来不及收回,更消受不了!
但听他一声惨嗥,单脚在沙地上连退四五步,终于还是没能稳住身子,坐倒沙地上。
单看白衣少女的年纪,不过十七八岁,谁会想到她功力这么高?这一拂之势,竟有千斤般重,悟元和尚一只脚,当时就好像被斩断般,痛入骨髓。
白衣少女淡淡一笑,却连看也没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