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这“辟毒宝项”果真是上古至宝,神奇惊人!
薛仇此时反而一阵惊愕,他明知“辟毒宝项”可避天下任何剧毒,但却从未试过,万想不到,神妙得如此惊人!
一怔之下,再看时,玄衣劲装女子也与粉红烟雾同时失踪,只留卜地上一滩鲜红的血痕!
照说,玄衣女子要想从薛仇手中逃走,谈何容易,只是薛仇武功虽高,却缺乏江湖阅历。
薛仇一见对方已走,不觉一声傻笑,收起“辟毒宝项”迳往关内奔来!
山海一老范云天,关外名手,声震武林,誉满江湖,手中一支剑,除了已死的神剑的薛成勇外,武林中不作第二人想,门下弟子更是遍布中原。
可是,在一天的凌晨,却被家人发现他挺剑伫立庭院中,双目前视,久久不动,家人误以为他正在深究剑术,不敢惊动!
待到日上三竿,仍见他仁立如故,方觉情况不妙,赶前看时,方始觉山海一老范云天胸衣上印着个碗大莲花痕,已然死去多时。
这消息,不数日已传遍中原武林…
紧接着,长白山的消息,也到了…
少林寺,石头陀魂游天地的消息,也已报上了嵩山少室峰!
一连串不幸的噩耗,大大的震撼了中原武林,也犹如一天阴霾,刹时掩盖了整个神州。
纷纷争论之中,有如江湖的末日,武林各派,颤立骚动,掀起了十六年来从未有过的惊狼狂潮。
就在这江湖骇狼掀起之际,薛仇悄没声地出现在山西太原幸家庄外,他“生死簿”上已勾了两笔,此来,他并非想勾第三笔,而是要会一会一别五年,整日索绕脑海的“云妹”!
时值黄昏,彩霞满天,映照得大地一片金黄!
薛仇摸着革囊中的“辟毒宝项”脑中想着云妹那娇小玲珑的情影,五年,不算短的日子,云妹想必也长大了。
霎时间,脑中又飘过月前关外那玄衣女子那窈窕的身影,心中暗忖道:“云妹想必有这么大了,自小优美的身材,相信绝不至于比她差!”
忽然,脑中又升起恩公白云叟尚妙仙那肃穆而又和蔼的脸庞,心中立如针刺般的抽痛,忖道:“恩公为了维护自已,遗尸天池,我该怎么向云妹交待?我该怎么说?恩公死时,甚至连一句遗言都没有…”
想到舍身救他一命的大恩人,双眼热泪盈眶,又忖道:“云妹如今不知怎么样了!她是否仍如以前般的和我要好?假如她因此而恨上我呢?又该怎么办?她打我?骂我…薛仇呀!薛仇,纵然她杀了你,你也不能还手,你只能告诉她,待我仇了恨消,我自会亲手自…”
想至此,薛仇心中更痛,再也忍不住泪如泉涌!
倏听一声断喝!
“站住!再走近一步,当心弓箭无眼。”
薛仇一怔,抹泪抬头,十数丈外,墙如城堡,高七丈余,两扇大铁门,严严闭着,墙沿里一双双鬼眼,全凝盯在他人身上!
幸家庄,薛仇五年前随恩公送云妹时曾来过,当时虽深夜,薛仇却因此系云妹唯一落足地,惟恐日后忘了,不易寻找,所以沿途均记得十分清楚。
事隔五年,记忆犹新,薛仇探首四下一望,除了这城堡似的高墙,未曾见过,绕庄溪流,沿岸垂柳,无不与印象中一模一样。
这真是“柳岸依旧,面目全非。”
薛仇因云妹住在任中,不敢鲁莽,遂抱拳打礼,扬声叫道:“请问,贵处可是幸家庄?”
墙头上本无人,这时却冒出一彪形大汉,喝道:“小子你找幸家庄何事?”
薛仇一听对方开口粗鲁,不禁微微皱眉,道:“在下远道而来,求见贵庄在主!”
大汉微一凝神,薛仇已听到喃喃细语,心知大汉身后还有人操纵,心中不禁大奇,想不通是何道理?
却听大汉已道:“此处是幸家庄不错,只不知你找的哪位庄主?”
“哪位庄王?”幸家庄难道还有几位庄主,薛仇一闻此言,不觉微微一惊,心中已有不祥预感,忙道:“在下拜会玲珑子幸隆老英雄!”
此语一出,墙头同时冒起三个男人,一个四十来岁,两个十七八岁,全都劲装配备,如临大敌般,怒目瞪着薛仇!
那中年汉子开口道:“庄主江南访友,不在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