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后面突然响起一阵兵刃之声,顾思南心头一凛,正想提气赶去,突见小楼上闪出一条黑影,黑暗中看不到那人面庞,只见他身形一闪,便消失在黑暗中。
顾思南急窜上前,却找不到黑影的落脚处,他想了一下,朝打斗之处驰去。
黑暗中亮起无数火把,顾思南不便露身;藏在一条柱子之后,暗中注视。
打斗很快结束,快得连褚领班赶来时,一个蒙面汉子已被捉住,一个护院扯下那人的蒙面巾来,惊呼一声:“原来是梁老大,你干什么?”
梁老大便是詹天宏介绍人来的九个护院其中一个。
褚领班冷冷地道:“他要去杀害赵夫人,却让我躲在暗处,用瓦片打他,哼!好小子,我早就怀疑你心怀不轨了。”
护院立即哄动起来,有的甚至破口大骂,褚领班道:“别动他,明早把他交给李神捕,现在请各位返回自己的岗位,小心戒备。”
话音刚落,只见赵四娘头发蓬松地赶来:“发生了什么事?”
“夫人没事了,刚才梁老大提刀潜向你住所,让属下发现把他打退!”
赵四娘怒道:“大胆!还不跪下。
梁老大巍然而立,毫没畏惧之色。
赵四娘更怒,叫道:“以奴犯主,当该何罪,你不怕死,难怪老娘便不敢杀你,拿刀来!”
褚领班忙道:“夫人且莫动怒,我明日马他交给李神捕审问,岂不较美,说不定是詹天宏叫他干的。”
赵四娘颔首:“我倒忘记了,先把他押下!”
人群渐散,火把亦被弄熄,大地依然一片黑暗,寒风吹得更急,远处传来四更的梆子声。
李鹰坐在案后,两旁分立顾思南及云飞烟。
梁老大被押上,跪在案前地上。
李鹰眉间一扬,厉声道:“你为何要杀你主母赵夫人?”
梁才身子如筛米般颤动,道:“大人,小人若是把内情说出,可否饶小人一命。”
李鹰脸色一沉,道:“我不喜犯人跟我讨价还价。”
“那小的宁愿被杀。”
李鹰目光一亮,霍地站了起来,一急,又坐了下去,语气不变地道:“我有二十四种酷刑,任你是铁打的汉子,到时也受不住,免得活受罪!”
梁老大抬起头,道:“这内情异常重要,小的若不说,大人可是一大损失,再说小的虽然欲刺赵夫人,却没有成功,大不了坐牢,也用不着要死。”
李鹰吐了一口气:“好,你说来听听,如果有价值的话,老夫事后便只把你轻判!”
梁老大精神一振,道:“禀大人,这是詹总管命令小的做的!”
“胡说。”李鹰拍案喝道:“詹天宏离开欧阳庄已有不少时日了,他怎样命令你?”
“禀大人,就是詹总管离职前吩咐下来的,他本来限定小的在十天之内便得动手,只因褚领班看得紧,下不得手,所以,拖延到今日。”
“詹天宏既然已离开欧阳庄,你也不必再听他的指挥,你何故还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