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的洁静房间。
由于天气寒冷,起更时分,镇上已趋寂静,仅几家亮着灯火的酒楼茶肆中,尚不时传出欢笑叱喝之声。
凌壮志和小娟、绿萍三人吃罢,也关门熄灯,上床相依拥被品茶。
整个镇店上,处处漆黑寒冷,唯独凌壮志的房内温暖如春。
凌壮志倚坐在床墙上,左揽绿萍,右拥小娟,听着她两人细细低谈,叙述所见所闻,感受着醉人的甜蜜。
但阵阵温暖的发香,丝丝如兰的气息,扑面袭鼻,却令他不禁心旌摇动,绮念时生,忍不住有些意马难按。
当着两位未来娇妻的面,怎好展露出大丈夫的无畏雄风?虽然心里难耐,也只得装出一副君子之态来。
但他的双臂,却逐渐加力,将小娟、绿萍的娇小躯体,紧紧拥住,借以减轻他心中的渴求。
小娟的感受是芳心甜甜的,虽然仍在轻声谈着她经历的奇妙故事,但她升满红霞的娇面,却不自觉地贴在凌哥哥的肩头上。
因为,这时自她是有知觉,有感受,脑际清醒时所体会的最意乱情迷的一次,远较之在天都峰卧室,点晕穴道察看前胸时所感受到的意味,恰恰是相反,那时是惶惊羞急,而此刻却是甜甜蜜蜜的,呼吸也感到有些窒息。
而依在凌壮志左臂下的绿萍,虽然与凌哥哥有过几次耳鬓厮磨,但那时的心晴和感受,与此刻的情趣截然不同。
在卧虎庄前抱着凌哥哥越墙时,芳心狂跳,急促恍惚,除了羞急无措外,丝毫体会不出“妙”来。
在玉露峰“郡主冢”时,虽然怀抱个郎,但却心情慌急,为凌哥哥的伤势,充满了恐惧,那里还谈得上情趣。
这时,室内昏黑,气温寒冷,蜷缩在棉被内,倒卧在志哥哥的怀抱里,芳心怦怦,香腮发烧,那张娟秀可爱的面庞,宛如熟透的大蜜桃。
小娟意乱情迷,故事讲得颠三倒四,自己也不知道说的是东是西,绿萍芳心飘荡,神志恍忽,完全沉醉在幸福里,早已无心听小娟的话,是否语无伦次。
心猿意马的凌壮志,反而被绿萍的如云秀发,刺得奇痒难耐,阵阵温香如兰的气息,直扑过来,他自觉自己的前额已有些见汗了。
到了此刻,他不敢推,也不敢躲,虽然艳福无边,但却叫苦不迭。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带慌乱的脚步声,由远处逐渐走来,似是走向这面的窗前。
凌壮志心中一动,立即凝神向身侧的前窗。
小娟、绿萍立刻被惊醒,不由仰面望着凌壮志,发现他凝神望着前窗,心知有事,绿萍当先撑臂坐了起来。
那阵慌张的脚步声逐渐近了,同时一线淡淡光亮,也迳由雪白的窗纸上,逐渐透过来。
三人机警地相互看了一眼,断定来人手里尚提一盏灯笼。
根据窗纸上的光亮增强,断定那人是向窗前走来无疑。
有人提灯过窗下,或经过房前,本不足奇,但令人注意的是那人慌张的急促步子,似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随着步声的接近,和雪白的窗纸上大亮,断定那人已来至窗前。
由于窗前的灯光照射,室内的影物,清晰可见。
三人见提灯的那人,突然立在窗前,断定是店伙计有急事前来相告,因见室内无灯,故而不敢出声惊动。
小娟靠近床边,立即掀被下来,向着凌壮志做了一个前去开门的手势,就待向外间走去。
就在小娟走向房门的同时,凌壮志双目突然一亮,脱口一声惊“咦”一丝甜蜜香味,迳由窗隙中飘了进来。
万绿萍的经验较广,甜香一入琼鼻,粉面倏然色变,急忙一推凌壮志,两人双双飞下床来。
同时急向小娟一挥手,脱口急声说:“快闭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