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动著一双晶莹杏目,不停地看着左右空场和墙头,她第一次来卧虎庄,根本没想到卧虎庄居然只有墙而没有门。
她心中由于焦急,渐对卧虎庄感到不满,因而不高兴地问:“娘,这位阮老庄主为何筑这么高的墙而不设门?”
铁钩婆冷冷一笑说:“这就是说,强将手下无弱兵的卧虎庄中,即使是一个小僮侍女,无一不是身怀绝技的人,俱都能飞越此墙,如履平地,否则,他们便终生老死庄内,休想再见外面的世界。”
凌壮志听得暗哼一声,心说:什么武林知名长者,倍受人尊敬的长辈,仅此一点,足以证实阮陵泰是个十足狂妄的凶残老贼。
心念间,三人已到墙前,凌壮志佯装惊异不解地东瞧西看,同时低声自语:“啊,老妈妈,这需要多高的梯子,才能上去呢?”
铁钩婆看了一眼凌壮志,似乎不值回答他的问话,望着万绿萍,无可奈何的说:“叫这书呆子走吧!”
万绿萍低头看地,两手搓著裙角,嘟著小嘴,不高兴的说:“这么怕人的大树林,怎好赶他回去,再说天也黑了…”
铁钩婆一听,立即瞪著小眼,低声问:“不让他回去,难道你抱他上去?”
万绿萍粉面通红,只是低头不语,一双明亮大眼睛,不时斜瞟著仍在焦急地东瞧西望的凌壮志。
凌壮志虽然不愿万绿萍抱他上去,但到了这个时候,他也只好咬牙装糊涂了,实在说,他也不能放过这个混进庄去的大好机会,而功亏一篑。
铁钩婆见女儿居然真的有意将凌壮志抱上墙去,不由紧绷著老脸,低沉地怨声问:“死丫头,你真的要嫁给这个书呆子?”
万绿萍依然红著脸,低著头,两手轻轻扭著裙角。
但是,凌壮志可慌了,这是婚姻大事,岂能如此儿戏,因而望着铁钩婆,拱手一揖,惶声说:“啊,老妈妈…”
铁钩婆无心听凌壮志说什么,望着万绿萍,忿忿地低头说:“真不害臊!”
“臊”字出口,小脚一跺,身形已腾空而上。
凌壮志闻声抬头,铁钩婆的身形已上了墙头。
就在他仰首之际,一阵香风扑来,万绿萍已飘身来至身后,不由分说,伸臂将他的身体托起来。
事已至此,不由凌壮志再有思考的馀地,至于将来和万绿萍的后果如何,为了师仇,这时他已无暇去想那些了。
他深信万绿萍的轻功绝不平凡,否则她也不敢冒这份险,但他仍暗凝真气,尽量减轻自己的体重。
万绿萍一托起凌壮志,顿感粉颊生火,芳心跳得厉害,为了怕凌壮志中途跌下来,她不得不紧紧地将他抱在胸前,左右一看,恰好无人,一长身形腾空上升
凌壮志心中一动,佯装惊怕,趁万绿萍身形上升的一刹那,脱口一声哎呀,右袖趁势暗暗挥出一股无形潜力。
万绿萍一心不敢二用,虽然凌壮志的左臂,恰好压在她前胸的一双乳房上,但她依然紧紧抱住,运足功力提气上升。
她从来没有抱过男人,也不知道男人究竟有多重,但她一跃升上墙头,只是觉得并不大吃力,于是,脚尖一点墙头,飘身疾泻而下
双脚一落实地,忙将凌壮志放下来,想到羞人处,不由玉手抚面,低头不语,也不敢再看凌壮志。在这一刹那,她不知道是否做错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