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草席…”
铁牛立即“呸”的一声怒骂道:“放你娘的屁,那是因为你爹用银子陷俺入狱,你又仗势强娶了金凤…”
陈三故意迷惑的问:“你口口声声说三爷我强娶了金凤为妻,我问你,我娶金凤,与你有啥关系?”
铁牛先是一愣,接着沉声道:“俺和金凤自小一起长大的,人人都知道她爹她娘早已答应了的…”
陈三问:“那你为什么不赶快将金凤娶到你家去?”
铁牛怒道:“俺正准备去娶她,你爹却叫衙里的捕头将俺捉进牢去。”
陈三又道:“既然金凤已决心嫁给你,为什么三爷我用八抬大花轿,吹吹打打的去娶她时,她为什么没有碰死在花轿前,或者头一天洞房夜里就上吊自尽?”
铁牛一听到“上吊”顿时心痛如绞,不由瞪目厉吼道:“你们派了十数名仆妇侍女强行把她挟持了来,任何人都知道,她连天地都没同你交拜…”
陈三未待铁牛说完,突然哈哈一笑道:“你在香吉县大牢里,完全与外界隔绝了,你又怎知三爷我和金凤拜堂喝交杯酒的经过呢?”
铁牛一想到陈三强迫金凤拜堂喝交杯酒的情形,体内如割,痛苦万分,恨不得立即飞身向前,猛的一剑将陈三劈为两段。
但是,他这时的心里却是矛盾的,又希望一剑将陈三劈死为忧郁而死的母亲报仇,为含恨自尽的金凤雪恨,但是,又急切地想多知道一些陈三是怎样和最痴心爱他铁牛的金凤结婚的经过。
是以,冷哼一声,切齿恨声道:“俺虽然在香吉县的大牢里,但家乡的情形动静,却仍有人不时的告诉俺,你说金凤和你拜花堂,喝交杯酒,都是胡说八道,因为金凤曾经对俺说过…”
陈三故意轻蔑的问:“她说什么?”
铁牛-挺胸脯,傲然的沉声说道:“她曾对俺说:‘海可枯,石可烂,俺金凤对你铁牛的心,永远永远不变’…”
变字方自出口,上房内突然传出-个女子被人捂住嘴巴而强自挣扎的“唔晤”声,李凤娇挺然听到了,仅蹙了蹙眉头没有动。
但是,陈三却突然发出一阵哈哈厉笑道:“儿时的玩笑岂能当真?只有你这呆头呆脑的傻小子才会相信!”
信字方白出口,李凤娇又脱口怒晚道:“冷嘲热讽,满口阴损,本应取你性命,只囚碍于铁牛的诺言,暂先打断你的牙齿,给你一个警惕!”
惕字出口,右手纤指一弹,只见一道乌光亮影,疾如奔电般,-闪已到了陈三的左颊之上。
陈三-直和铁牛胡乱争沦,旨在拖延时间,但他那两只色迷迷的眼睛,却不时看-眼李凤娇和毛凤娃,心里还在想,凭牛二铁这傻小子,居然能搞到这么两个美若春花的江湖女子,实在令人羡煞,也实在令人费解!
这时一听李凤娇要打掉他的牙。立时提高警觉。
陈三正待提棍准备,同时说两句轻桃的话占点儿便宜,蓦见乌光-闪,一点黑影已到了他的嘴巴前。
陈三没想到李凤娇的手法如此奇快,-见黑影已到了嘴前,大吃一惊,脱口一声惊啊!
他的惊啊,也正是李凤娇对人的心理拿捏得巧妙颠峰的绝佳手法。
是以陈三的傻急惊啊,正好张口露出了两排黄牙,带有无数狼牙刺的铁蒺藜,挟着一阵“咔咔”轻响,飞快的划过于陈三的面颊。
只见鲜血激溅中,七八颗牙齿应声掉落下来,划破的右颊伤口,直达耳根下。
陈三家财万贯,一向颐指气使,就是‘崆峒五子’和“晦因”以及‘拐弹双绝’等人,为了向他多弄些银子,见了他表面上也礼让三分。
这时被李凤娇一颗铁蒺藜打落了十几颗牙齿,只痛得他半边脸好像被打掉了般,-时‘大怒,早已忘了多拖延一刻就多-刻活命机会。
是以,双目一瞪,厉喝-声,举起手中亮银棍,疯狂的向李凤娇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