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走进了东厢房。
在前走的李老英雄先肃手指了指上首椅前的侧椅,迳自坐在上首椅上。
铁牛从来没有在李爷爷面前坐着过,这时虽见李爷爷肃手示坐,依然站在椅前不敢坐下去。
坐在椅上的李老英雄,仔细地望着铁牛,再度肃手道:“坐下,坐下,坐下来好谈话。”
铁牛这时才恭声应是,坐在椅上。
李老英雄却感慨地道:“铁牛,你现在的功力剑术,必然已达上乘,又能和时下武林鼎鼎大名的李姑娘在一起行动,李爷爷不但感到欣慰骄傲,也感到自叹弗如…”
铁牛一听,惶恐的急忙由骑于上站起来,同时急急道:“俺铁牛有今天的本事,都是您李爷爷一手所赐…”
话末说完,李老英雄已肃手示意他坐下,并郑重地说道:“听说你在寨门外马上,能够纵身飞上寨墙,挥臂一格,并震得陈家武师吐血滚到墙下…”
铁牛急忙解释道:“那是因为陈家的武师不准阿仔哥开寨门,丙人因而动了手,俺纵上寨墙又见他已将阿仔哥的手腕擒住,掩看了,一时情急,挥臂一格,谁知道他就张口吐了口血…”
李老英雄却神情凝重地正色道:“你可知道陈家的高姓武师是何来路?”
铁牛急忙摇头道:“俺不知道。”
李老英雄立即凝重地道:“好,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他就是势力遍及天下,恶名昭着的崆峒派的俗家弟子!”
铁牛立即不安的茫然道:“俺只记得武林中有少林派、武当派,还有华山、峨嵋…”
李老英雄会意的颔首“唔”了一声继续凝重地道:“不过,现在有那位李姑娘和你在-起,我就放心了。”
铁牛-听,立即想起报仇后就要单虫前去福寿山,为师父办事的事,因而有些迟疑地道:
“可是淹…。”
李老英雄听得-愣,不由迷惑的问“你怎样?”
铁牛虽知师父-再叮嘱,绝对不可对任何人谈到前去福寿山的事,但他觉得李爷爷不同于别人,因而道:“是俺师父要俺单独…”
话未说完,李老英雄已正色道:“不管你师父怎么说,你一定要请李姑娘和你一道前去才行。”
铁牛听得,一愣道:“为了啥?李爷爷!”
李老英雄立即正色道:“我不管你师父叫你去做什么,你只记得李爷爷-句话,不论在任何情形下,都不要离开那位李姑娘!”
说此-顿,特地又-整颜色问:“你说你师父,可是在香吉县大牢里拜认的?”
铁牛见问,只得颔首应了声是。
李老英雄继续关切地问:“你师父姓什么?叫什么?是哪一个门派的传人?”
铁牛立即摇头道:“俺不知道他姓啥叫啥,也不知道他是哪个门派的传人!”
李老英雄不禁有些生气地说道:“你连人家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就磕头叫人家帅父?”
铁牛急忙解释说:“俺没有磕头,他也没有叫俺喊他师父,因为他知道李爷爷教俺拳脚,他还说,他多年前曾有几天和你相聚;还说您老人家的大名叫李定春。”
李老英雄听得神色一惊,不由“噢”了-声。
他本待斥铁牛几句,说那人可能为了利用你,另有其他目的。
但是,他-听说那人识得他李定春,因而断定了那人正是因为认识他,所以才没有告诉铁牛真实姓名。
是以把要说的话而改口问:“那人的面貌怎样?看来有多大年纪?”
铁牛略微蹙眉沉吟道:“他的头发蓬散,已有些灰花,脸上油泥斑斑,似乎是圆脸,身材中等,人狱时是穿着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