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觉得“朱砂掌”屠奢装腔作势,兼有自恃自傲之嫌,似乎他昔年的奇大耻辱,今夜已经“雪”定了,
这时“朱砂掌”屠奢已纵身落在阶前,怨毒的望着蓝世玉,唯恐他听得不够清楚,又怒声问了句:“你果然是‘金锥银弹’蓝康泰的儿了吗?”
蓝世玉怕“朱砂掌”屠奢误了他的大事,剑眉一轩,立即斥责的说:“我现在无暇和你多说,如果你想清算昔年与先父的过节儿,等在下问出杀父仇人之后,阁下尽管划出边儿来…”
“朱砂掌”屠奢未待蓝世玉说完,立即又狂傲的仰天哈哈一笑,接着不屑的说:“问出杀父之仇人有个屁用,难过今夜你还想活着离开白河寨?”
说话之间。
暗运功力,两掌顿时通红。
蓝世玉一听,勃然大怒,正待说什么,魏北璋已沉声说:“杀鸡焉用牛刀,兄弟派人将这小子拿下,任凭屠兄发落也就是了。”
“朱砂掌”屠奢,因为自己是客,不便去违拗魏北璋的意思。立即傲然一笑,退了回去。
蓝世玉剑眉如飞,俊面铁青,瞪着“独腿铁拐”厉声喝道:“魏北璋,你敢不说出杀害先父的凶手是谁?”
“独腿铁拐”魏北璋理也不理蓝世玉,转首对身后一个矮小精干,面黄肌瘦的锦衣青年大声说道:“快将这小子拿下!”
锦衣青年恭声称是,飞身扑下厅来,一言不发,左手疾幌,右拳猛的打出,直捣向蓝世玉的前心。
蓝世玉怒哼一声,飘然一闪,青年右拳顿时打空,矮小的身躯一直向前冲去。
接着,蓝世玉身形一旋,已至锦衣青年身后,大喝声中,飞起一腿,直踢向青年的后股。
“蓬”的一声大震,接着又暴起一声杀猪般的嗥叫,一个矮小身影,直向大厅对过房面上飞去。
魏北璋、老婆子和屠奢看得神色一变,惧都呆了。
“哗啦”一声巨响,对面房顶上青烟飞扬,锦衣青年已摔在瓦面上,两腿一蹬,人已晕了过去。
蓝世玉知道今夜之事,绝难善了,索性向着“朱砂掌”屠着一招手,沉声说:“你也下来吧,今夜我若不能活着离开此地,即使问出杀父仇人,也是白搭,倒不如先让阁下了清过节吧。”
“朱砂掌”屠奢自恃内力雄厚,又怎么会把蓝世玉放在心上,一听之下,连声说好,纵身扑下厅来。
灰衣老太婆已迫不及待的抢着说:“屠兄请先退下,让我来打断这小子的狗腿!”
说话声中。
人已纵身扑下厅来。
“朱砂掌”屠奢心中一动,恶念陡生,立即沉声说:“嫂夫人小心了。
“了”字则一出口,已旋身绕向蓝世玉身后,而灰老太婆已舞起一片杖影,向着蓝世玉当头罩下。
蓝世玉见灰衣老太婆年高无德,顿时大怒,正待出手,房面上蓦地响起一声惶急的娇呼:
“蓝少侠请住手!”
蓝世玉微微一楞,正待循声回头,脑后风声已至,同时,灰衣老太婆已舞起一片杖影,向着蓝世玉当头罩下。
前后夹击、形势万分惊险,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蓝世玉一声暴喝,疾演“龙虎七式”
中的“倦龙升天”俯首、斜肩,脚尖一点,人已闪电腾空,上了房檐。
厅前喀嚓一响,接着暴起一声凄厉惊心的惨叫。
蓝世玉忙低头一看,在身后对他暗下毒手的“朱砂掌”屠奢两腿,恰巧被灰衣老太婆的铁鸠仗打断,魏北璋等一见,顿时大乱,纷纷扑下厅来。
这时,已从房顶上飞身纵下一人,正是刚刚赶回来的“毒娘子”
怔立当场的灰衣老太婆略一定神,忙丢掉手中的铁鸠杖,惊呼声中,伸手将面色苍白,冷汗如雨,仆在血泊中的“朱砂掌”屠奢扶了起来。
“朱砂掌”屠奢突然双目凶光一闪,震耳一声大喝,血红的右掌已出其不意的劈向灰衣老太婆的“天灵穴”
变生肘腋,距离又近,魏北璋和“毒娘子”等,想要抢救,已是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