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日新月异的事物。”
他说得更洒脱更开明,可见得他的确能够接受新的观念,并没有老朽。
沙天放心头一震,自己寻思道:“他能这样说,自家必能做到,但我呢?我何尝改变了丝毫!”
赵魔音的声音又响起来,传入他耳中:“既然沙兄不是老顽固之辈,那么我就命小徒向你请教。若是从前,此举定会被沙兄认为瞧不起你。其实呢,年轻的~辈虽是功力火候欠纯,但血气方盛,身强力壮,也有他的长处,不一定就不如咱们。”
“吓?你的徒弟?”沙天放又吃了一惊,想不到这个老魔头除了公孙元波之外,还有徒弟。既然敢命此徒出战,可知这个门人必能继承他衣钵了。那么,今日纵然能害死公孙元波,这老魔头受的打击还不算太大。
“你的徒弟是谁?”
赵魔音摇晃着特别巨大的脑袋,满面得意之色,傲然回答:“公孙元波呀!除了他还有谁?”
“什么?”沙天放几乎不信自己的耳朵,公孙元波明明是在修炼无上玄功的要紧关头,动辄有丧生之祸,如何能够出战?若是他能出战,则可以威胁赵魔音的形势已消失,今日必定难逃杀身之祸了。
“我不相信,你叫他出来给我瞧瞧。”
赵魔音仰天一晒,道:“好!元波,出来见过沙天放兄。”
院门内传出雄壮呼亮的应声,接着一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大步行出来。他只穿着紧身衣裤,没有外衣,所以围扣在腰间的缅刀,不时闪耀出光芒。
“晚辈见过沙老前辈。”他躬身行礼,温文尔雅中掩藏不住飞扬的豪气。
“你真是公孙元波?”
“晚辈正是。”他定晴注视沙天放,眼中有着觉得好笑的意思“沙老前辈何故见疑?”
沙天放道:“你不是以速成之法修习赵魔音的玄功么?如何能在这刻回醒出来应战?”
公孙元波道:“这个晚辈歉难奉答,因为晚辈亦不明白是什么理由。”
沙天放斥道:“胡说!”但他看了公孙元波的神色,却不能不相信这些话并无虚伪,暗自忖道:“唉!赵魔音行事向来诡秘莫测,果真难缠得紧。我枉自潜修了几十年,也忍熬了几十年的无边寂寞,到头来还是一败涂地。”
公孙元波凛然道:“沙老前辈,晚辈的话信不信由你,但请你客气一点,别侮辱我的人格。”
沙天放除了强词夺理之外,实在无话可说,不禁一阵狂怒攻心。
公孙元波全神贯注在这个白发老人身上,他深知这沙天放既能与师父赵魔音颌顶,手底玩意儿一定含糊不了,比起他平生所遇的大敌都强胜得多,可以形容为最危险的敌人。
只见沙天放右手长拐缓缓提起,拐尖已离地两尺。他的身形仍然直直地挺在空中,只靠左拐点地支持,但身子重心却不移向左方。乍看极像是那支左拐深插于地内,故此可以让他身子挂在上面似的。
他的右拐渐渐向前提起,动作不快不慢。
赵魔音呵呵笑道:“元波,你可开了眼界啦!这是外门魔功中的极上乘心法,等到拐尖指向你身上要害时,劲道激射,有无坚不摧之威,称为‘霹雷魔针’。你试试看如何才可抵御得住…”
他竟不指点破解之法,可就连沙天放也觉得奇异不解。公孙元波尽管感到迷惆,但他气概凌世,胆力强绝,丝毫不惊,迅即自拟抵御之法。
沙天放拐尖已平举遥指公孙元波,催动魔力,一股坚锐劲道挟着裂帛刺耳的声响,疾袭敌人。
公孙元波缅刀已掣在手中,一招“云破月来”刀锋直劈那股劲道,口中同时发出一声长啸。
这阵啸声并没有奇特之处,但对随声落,势道顿时增强十倍不止。
刀锋在电光石火之际劈中了“霹雷魔针”的坚锐力道,两人相距丈许之远,却同时身形一震,各自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