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现而能够在背后吹气之理?不过公孙元波却不信这个邪,立即展开轻功身法,迅即在附近两三丈内踏勘了一遍。
他回到那支黑旗附近,仍不动手去碰触它。
突然颈子上又让人吹了一口气,冷飕飕的,使他泛起了毛骨惊然之感。
四下全无声响,公孙元波侧耳听了一阵,忖道:“世上就算有鬼物,也不会在大白天出现。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有鬼,而且这个鬼厉害得大白天也可以观世作祟于人的话,我对鬼物有什么办法可想呢?”换言之,假如吹颈子之举是鬼物作祟,则他公孙元波只好放弃反抗。
他接着想道:“如果不是鬼物而是活人所为,则此人武功之高,已到了出神入化、超凡入圣的地步了,以我的武功,实在也拿他没有办法。”
他得到的结论是不管吹他颈子的人是鬼也好,是人也好,反正他都无法抗争。
这个结论自然对他万分不利,不过却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他可以抱着一个认命的态度来应付一切。
他再瞧那支斜插地上的黑旗一眼,便转身行开。
走出七八步,忽然劲风飒然,从耳边掠过,接着眼前一花,地面上赫然出现了一支黑旗,看来跟刚才那支一模下样。
公孙元波回头一望,只见刚才那支黑旗已经不见影踪。
他虽是抱着认命的态度,可是目下一看,这个“人”竟能在数步之内,无声无息地取回那支黑旗,二度出手,而这来去之际竟然毫无朕兆声响,使他仍然不禁大吃一惊。
只见那支黑旗斜插地上,在斜阳下,有一道影子横拖地上,好像划了一条界线似的。
公孙元波的脚步缓缓跨过黑旗,忽然心中一动,缩回了这只脚。
公孙元波自家也不知道为何不一径跨过去,只直觉地感到不对,转过身子,慢慢行去。
他隐约感到一定还会有奇怪的现象发生,所以特地走得慢些。
果然走了七八步“夺”的一声,前面的地上出现一支黑旗,斜插地面,拖下一条影子。
公孙元波伸出去的脚一缩,及时煞住,没有跨过那道旗影。
他索性停步不动,也不左张有望,等等看还有没有奇怪事情发生。
大路上寂静了好久工夫,公孙元波笔直站在那儿,连鼻子也没有动一下,看起来好像被点了穴道似的,但自然没这回事,仅仅是他不动而已。
他又站了一回,心中暗暗嗤笑,付道:“那人如果不露面出手的话,包管他要弄得不大耐烦自感没趣为止。”念头转念之时,忽然一阵阵异香弥漫四周。
公孙元波只吸了一点,便连忙闭住呼吸,心想:“这一阵香气必有古怪,我且闭住呼吸,能熬多久就多久…”
当然他也不会奢望这种消极抵抗就可以引出什么功效,只不过是尽他所能,对付这个“人”一下而已。
突然他感到有异,连忙放弃了不动弹之念,转头望去。
原来他听到身后传来怪异的低微响声,好像有人走路,又好像不是。
他目光到处,不觉吃了一惊。原来在路面上,不知何时出现了无数蝎子,大的小的,黑的黄的,成群结队缓缓爬行而来,发出了“沙沙”的声音。
公孙元波迅即向路边两侧查看,又吃了一惊,原来在大路两边出现了蠕蠕蛇影,还有一些不知其名形状奇怪的虫类,其中有些是五彩的毛虫,颜色虽然漂亮,看起来却令人感到害怕。
现在他后退无路,连路边两侧的田野也不能落脚。
他恍然大悟,忖道:“原来这个‘人’想法子逼我跨越过这支黑旗,看来想不跨越过去,也是有所不能了。”
他这个人一下了决心,就立刻付诸行动。只见地弯腰伸手,一下子拔起了那支黑旗,然后放步奔去。
他奔出数丈,便被一阵“轰轰洪洪”的震耳笑声所阻,停下了脚步查看。
他目光到处,竟然前后左右都没有人影,不但没有人影,连刚才所见的上干上万只的蝎子,以及毒蛇毛虫等物,都生像是泡沫轻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公孙元波叫一声“怪事”左顾右盼,心想:这“人”难道有邪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