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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的地方,稍一失足,就将滚落千仞深壑之内,以致粉身碎骨但他极是熟悉地形,该纵跃之时,一跃而过。有些地方只能慢慢的走,便缓缓行过,是以全无惊险。
绕过两座白皑皑的山峰,但见一座金塔,矗立在右方对面的山崖上。由于金塔地势较低,是以,他乃是在俯视邻山山腰的金塔。
此是从别府前往金浮图的一条道,十方大师孩提之时,已走过千万次,是以熟悉得可以闭目而行。
现在他若要到金浮图去,只须走下此山,再攀登彼山即可。但他却没有这样做,只遥遥观望,心中仍是十分茫然而又伤感。
突然间,那金塔下面,出现几条人影,十方大师本能地缩退一点,只露出一双眼睛,遥遥望去。
那几条人影正向金浮图走去,十方大师目力甚强,相隔虽远,仍然可以觉察这些人举止之间,并不急迫。不过面貌可没有法子瞧得清楚了,并且由于气候苦寒,人人都穿得很厚,几乎连性别也分不出来。
十方大师忖道:“看来,他们只不过来瞧瞧而已,或者是来等候能开启金浮图之人…善哉!善哉!这些人如若能够开启金浮图,老衲我为了祖训严禁,只好出手阻止,纵然要大开杀戒,那也是没有法子之事。”
于是他小心地侦察这些人的行动。良久,又有一批人马出现,都走到金塔底下,却没有一个人取钥动手。
十方大师看看天色,便耐心等下去,果然不多久,那些人纷纷离开。原来,他们住宿之地,相距尚远,必须在太阳未坠以前,回到居处,否则天色一黑,这条路随时随地有丧命之虞。
十方大师也回转去,到了别府门外的石室,只见女儿已经睡醒,正和韦夫人说话,脸蛋上泪痕纵横。
他在心中痛苦地叹息一声,走过去垃起女儿,道:“也该让你母亲睡一会了。”
韦小容站起来,却乏力地依靠着父亲,涩声道:“爹爹,阿陵一定骇坏了。”
十方大师道:“他不是平凡之入,不会骇坏的。”
他深知女儿渴望父母亲都留在这儿,以便每日得以试试看能不能打开府门,心念一转,便道:“刚才我见到不少人在金浮图周围徘徊,似是等候持有金钥之人。”
韦夫人登时精神一振,道:“假如有人开得金塔,我们非出手禁止不可。”
十方大师道:“这个自然,但我们如若出手太早,打草惊蛇,那持钥之人不敢来,我们还是防不胜防。”
韦夫人道:“那么你的意思怎么办?”
十方大师道:“我们也在暗中监视,最好能夺回金钥,便永无后患了。”
韦夫人道:“好,我们轮流监视他们,希望在三两天之内,办得妥此事。”
她卧倒在兽皮上,盖上厚被,打个呵欠,又道:“我先睡了。”
韦小容和父亲走到一旁,低声道:“爹,你为何不让我开口?”
十方大师道:“我知道你想替齐茵求情,因为闻说她拥有金浮图之钥,但你如若开口,只有把事情弄糟。”
韦小容垂泪道:“难道娘会当真对付阿陵的好朋友么?我怎么办呢?”
十方大师道:“你须得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你对薛陵发生感情,而不是你母亲。因此,薛陵之事,她只是尽饼心力就算数,决不会耐烦在这儿慢慢的试着救他,而且她做母亲的,也可以把你许配给别人。”
韦小容大惊道:“爹,女儿这一辈子已是薛陵家之人,决不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