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在这一方面想想,便将发觉此中大有玄妙了。”
黄旗帮左坛主七步开碑姚海接口道:“叶兄这话说得有理,咱们俱是奔走江湖多年的人,不比年轻气盛之辈,该当小心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才好。”
恶州官阎弘不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原来前此不久,姚海曾参与由梁奉率领的小队伍,拦截过薛陵一次,薛陵当场击毙梁奉的副手曹艾,只在一个照面之间而已,接着又显示出绝世功力,单掌震退了以掌力着称武林的梁、姚二人。
有这一段过节,故而姚海这么一说,阎弘也是参与此役的人,便忍不住瞪他一眼,心想:这敢情是怕了薛陵,所以出言袒护于他?
殊不知姚海确实是为了薛陵武功奇高,却又处处躲避这些武林同道,不肯出手对敌,因而觉得他的话大有可信之处,虽然他仍不肯相信朱公明是坏人,但梁奉却可能是奸恶之辈。
他行走江湖多年,深知人性可怕之极,往往本是很好的人,会因环境之故而变为坏蛋,或是被迫而做一件坏事,因此,朱公明侠名虽着,但他的一生之中,只做这么一件坏事也不是全无可能。
薛陵表示感谢地向叶、姚二人点头,然后道:“在下一身的血仇,希望诸位不要牵涉进去,但这个愿望在下亦知道不易达到,因此,如若到了阵垒分明,在下被迫出手拚斗之际,希望诸位还记着在下今日这番话,在心中存着疑念,暗中加以观察,在下本身之事,到此为止,不敢再烦渎各位清听。现在要谈到另一件事,便是天下武林名家高手莫不关心的『金浮图之钥』了。”
此言一出,果然使得人耸然动容,莫不侧耳而听。
薛陵徐徐道:“在下对金浮图略有所知,这刻不妨将胸中所知,全盘托出。”
他略一凝神,扫瞥在座诸人一眼,才又道:“这座金浮图乃是前代异人合力建造,一位是中原武学宗师天痴翁,另一位就是天竺高僧圆通大师,他们一身绝学不但凌古绝今,并且又渊博之极,几乎无所不识,无所不精,这两位前代奇人俱都找不到当真合意的传人,为了可惜一身绝学,怕会湮没于世,便建造了这座金浮图,将各人绝学都镌刻在这座宝塔内,传说他们不但留下武功,同时又在塔内留下宝藏,得者富可敌国,是以掌握金钥之人,无异掌握着通入权势之门的力量,这一段传说,在座诸位想必人人得悉,不必多说。”
众人知道他这就要转入正题,更加打醒精神,只听薛陵接着说:“据在下所知,那一枚金浮图之钥,仅能打开塔上数以千计的一个门户,这道门户其实算不得门户,只不过是两尺见方的一个方形洞穴而已。”
在座有不少人曾经去过大雪山,亲自见过这座高达三丈,方圆广及十丈的巨塔,知道所言不假,他们如若不是全都武功超卓,根本就无法试行开启接近塔顶的门户,饶是人人武功极高,但其时也惊险百出,动辄有摔死之祸。
薛陵又道:“那枚真钥匙开启了其中二房门户之后,里面有两把钥匙,至此就得瞧这人的福缘如何了。”
他说到这儿好像已经说完,众人都有被吊在半空,滋味难受已极。
一人起身问道:“薛兄只知道这么多么?”此人乃是泰山派高手谭以智。
薛陵道:“不错,只知道这么多,至于为何要到时凭自家福缘,决定得失之故,在下便无可奉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