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时任何怪事都可能做出来,包括杀人放火,六亲不认。聂兄,姓卓的不会威胁到你的安全吧?何必操之过急…”
“荆兄…”
“哈哈!事不关已不劳心,兄弟不会过问旁人的事。不过,咱们是同城的人,交情不薄,胳膊往里弯,兄弟不会向着一个陌生人得罪朋友。有何需要,兄弟会全力相助,但请不要在店中闹事,不然,兄弟就无法向江湖朋友交代了。姓卓的只要离开店门,他的死活就与敝店无关了。”
话已经说得够明白,太湖蚊是个做事讲原则的人。
“兄弟理会得。”聂兄弟说得有点勉强。
“聂见,听得进逆耳忠言吗?”
“荆兄有何见教?”
“兄弟不才,年轻时总算闯了二三十年江湖,不敢说经验与见识如何丰富,至少见过各式各样的人。”太湖蚊语气是诚恳的:“这娃卓的年轻气盛,煞气直透华盖,迄今为止,兄弟还不知该将他列为侠义人物呢?抑或该列入江湖凶魔。
可以断言的是,他是个积恨甚深,武功深不可测的极端危险人物。对付这种人,所付的代价将极端惨重,令人不寒而栗。聂兄,如果我是你…”“荆兄之意…”
“离开他远一点。”太湖蚊脸色沉重:“越远越好。聂兄,最好乘上尊府的游艇,到杭州去散散心,夏日的西湖是很迷人的,上灵隐寺烧柱香祈福消灾也不错。”
能听得进逆耳忠言的人没有几个。
话不投机,客人失望地告辞。
送走了两位贵宾,太湖蚊站在店门外,目送两位贵宾的背影,消失在忙碌的人丛中,不由摇头苦笑。
“愚人!”他响哺地说:“名利两字害人不浅。吴中这条龙,也害人不浅。”
街上的行人其实并不多,城门已闭,街灯昏黄,谁也没留意街角的小巷口中,有人隐起身形暗中窥伺。
聂兄走在桥右面的码头,偕同伴上了一艘等候在那儿的小舟。
小舟立即起航、驰入至枫桥镇的水道。
不是吴中一龙的人,吴中一龙住在城内娄门附近。
到枫桥镇,该是郝四爷的爪牙。
在小巷口暗中窥伺的人,随后隐入小巷深处。
小巷的另一端,巷尾有一条穿越田的小径。这人一出了巷口,便飞掠而走,去势如电射星飞。
小舟泊在另一座桥的码头上,接下等在该处的两个人,重新上道。
舱内没有灯火,黑沉沉的,两个船夫默默地划桨,船速渐增。
两个人是熟面孔,厉魄封彤,怨鬼莫真。
“聂老弟,太湖蚊态度如何?”厉魄问。
“不好也不坏。”聂兄苦笑:“他不愿打坏他的店,店外的事他不过问。”
“他竟敢不帮忙?”厉魄冒火了。
“他已明白表示,要兄弟不过问。”
“他不够朋友,哼!”“有家有业,也难怪他。”聂兄呼出一口长气:“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再说,宗政子秀绰号称龙,他的绰号是蛟,蛟比龙本来就低一级,所以双方面和心不和是意料中事,他答应暗中帮忙,已经难能可贵了。”
说话间,船行似箭,已脱离郊区,进入田罗布的郊野,距枫桥只有一半途径。
河道宽仅五六丈,两岸杨柳成行,芦草密布,偶或可以看到临河农舍的灯光,不易看清两岸的人。掌舵的船夫眼角瞥见右后方怪影破空而飞,以为自己眼花,本能地扭头注意,却发现身旁突然多了一个黑影。
“哎呀!你…”船夫大骇,惊恐大叫。
“怎么啦?”舱内的聂兄警觉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