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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在上面,幸而天假其便,才勉强全身而退,伤人亦为自卫,在下至感歉疚。”
黄三谷怒道:“你倒说得好听,我的手下被杀了那么多,你们毫发未损,这也是自卫吗?”
楚无情道:“不错,陷阱外密布弓弩手,更以迷香伤人,我们不下杀手,安能自保?这是被逼的,在外港的胡大彪可以作证,我们一开始并没有伤人之意,长江水寨在巫山布下陷阱,诱我们入伏,意图一网打尽,我们只是突围自保而己,这是最正当的自卫手段。”
黄三谷道:“自卫不免伤人,但火焚山寨又怎么说?”
楚无情道:“不是火焚,是被炸药炸毁的。炸药是山寨上原有的东西,如何引爆,我并不知道。”
黄三谷怒道:“你怎么不知道?”
楚无情道:“当然不知道,先生能指证是我们放的火?难道不可能是贵属下挟恨下手,想和我们同归于尽吗?”
黄三谷哼了一声道:“反正山上的人都死光了,由得你怎么说去,要说你不知道,谁能相信?”
楚无情道:“炸药爆发时,我们已经离去了,这玩意儿遇火即炸,如果是我们下的手,至少会有一个人陪葬在上面,可是我们的人一个不少,就证明不是我们点的火。”
黄三谷做梦也没想到是高强点火后由高空跳水脱身,以巫山的情势而言,确是找不到理由再辩,只得道:“栈道被毁,下山的路口被封,却没有看见你们下来,分明是你们另有通路,大可以从容布置后再点火。”
楚无情一笑道;“这话可怪了,巫山本寨是先生经营建造的,我们怎么能另外找到通路?”
黄三谷道:“那你们是如何离开的?”
楚无情道:“先生以为我们是如何离开的呢?长江水寨我们一共只去过两次,绝不会比先生更清楚,如果先生自己都不知道,我们更不用回答了,反正我们是下来了。”
黄三谷毕竟要顾全身份,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对方来去自如,如果查不出线索,也不好意思再追问。因而冷笑道:“楚无情,我是因为尊敬令师,才对你如此客气,你别得意忘了形,以为我怕你了。”
楚无情笑道:“这个晚辈怎敢?以往种种误会,都是贵属下先启事端,晚辈从没认为是出于先生之意,所以对先生十分尊敬,同时也因为先生是深明事理的长者,才敢不揣冒昧向先生详为解释,如果先生是不讲理的人,晚辈早就遣散庄众而逃亡了,九华剑社势倾天下,晚辈有十条命也不敢开罪先生呀。”
黄三谷气得全身直颤,却发作不得,因为楚无情把话扣得死死的,使他不好意思拉下脸来,顿了顿才道:“好,那些事都不谈了,长江水寨荡然无存,是我的属下们自己找的,学技不精,死而无怨。”
楚无情一拱手道:“先生不愧为雄霸天下的霸主,晚辈心折异常。”
黄三谷冷笑道:“这倒不敢当,令师秋鸿大侠是天下第一剑道高手,黄某望尘莫及。”
楚无情道:“先生太客气了,泰山剑会已经过了一年,先生在这一年中埋首剑术,进境一日千里,昔日家师不过幸胜一筹,再度论剑,必不如先生远甚。”
黄三谷嗯了一声道:“这是谁说的?”
“是令弟黄三绝说的。”
黄三谷脸色微微一动道:“他懂得什么。”
楚无情笑道:“三绝先生说他的剑技限于资质,无法更进一层,但他对九华剑式却知之颇深,我们回庄后,向他请益了一番,据他说九华剑式精妙绝伦,经先生一年钻研后,必然举世无匹。”
黄三谷肩头微一耸道:“他懂什么?”
楚无情道:“三绝先生对剑道知识颇丰,晚辈聆教之余,获益不浅。只是晚辈所知有限,他似乎提不起兴趣来,说要见到家师后,他才肯多谈一点。”
黄三谷道:“秋鸿大侠伉俪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