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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死的,他们可以封冻于冰雪中几十年,挖出来时气息犹存。”
白素娟道:“那你应该让她去会面,他们互相之间的感情这么深,不会计较容颜的改变。”
楚无情叹道:“请她前去是那位异人的嘱咐,但照事情的演变,她去了可不是一件幸福的事。”
“什么?难道那人对容貌如此重视吗?”
“不是这个问题,而…唉,我怎么说好呢?”
白素娟道:“告诉我们没关系吧?”
楚无情想了一下才道:“那位异人跟她只是一时的感情激动而铸下的情孽,他又找到一位道侣,也是密宗的修行者,是一个天竺的女子,容颜若仙。”
白素娟道:“这个人太没良心了,别人为他受了这么多的苦楚,他却移情别恋,怎么对得起人呢?”
楚无情道:“那位异人倒是个守信的人,等到今天也是事实,但他不知道无心竹枝君已死,还以为他们夫妇已经言归于好,所以叫我下来打听一下他们的情形,一定要确知此讯后,才肯与另一位道侣觅地同修,如果他等的人已经死了,他也准备以身相殉,永闭于冰穴,如果还没有死,他请她去一趟,证明自己确是一直在等她,然后请她原谅,了断那一段孽情。”
白素娟一怔道:“这算是什么呢?”
楚无情道:“他们的遇合已经不是正常的,几十年的等待,胸中的激情早已淡漠,只剩下一重道义的责任而已。”
白素娟一叹道:“这倒是真难了。”
楚无情道:“是的,所以我一听净明师太的叙述后,始终感到难以决定,如果照实告诉她,太伤她的心,不告诉她,又无法交代,所以劝她自己去一趟,让他们自己解决去,谁知她想到了容颜的问题,自动打消了去意,这也好,至少在她心中,这几十年的苦没有白挨。”
李娇娇道:“她要真去了,会有什么结果呢?”
楚无情道:“很难说,她气度宽一点,跟那位女修者一比自惭形秽退出,自是天下太平,就怕…”
李娇娇追问道:
“如果她坚持旧约不让呢?”
“那位异人也会接受的,但真情已不存在了,两个人相处也是痛苦。相见不如不见,这样最好。”
李娇娇愤然道:“还是那个男的太薄幸,照我说,干脆就让老师太自尽后,把她的遗体送去,告诉他其中内情,看他是怎么一个态度。”
楚无情苦笑道:“他肯等上几十年,就为了一个交代,自然也会照前约,以身相殉。因为他只以为他们夫妇重归于好了,还是苦苦地等着,要是知道老师太所受的苦痛,更不会负她了。”
“但是那有什么好处呢?等的人并没有错,前二十年他一直在痛苦中煎熬着,直到另一个人介入时,他才略略宽慰一点,但约定束缚着他…”
李秋鸿道:“是的,他能守义至今,已经算是很难得了,即使他移情别恋,背弃前约,也不能怪他,因为一等几十年,还以为对方是在幸福中,这份罪是够受的。”
白素娟道:“他既然以为对方夫妇重归于好,为什么还等下去呢?这倒是我想不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