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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人,算什么英雄?”
黄三谷泰然笑道:“黄某并没有仗着这一手来威胁大家,我们是规规矩矩来参加剑会,李大侠技冠群雄,黄某输得口服心服,乃以宝剑一对为彩,略表敬意,是各位存心生事,冀图纠众破坏剑会规矩,黄某才出头镇压一下,这件事难道做得不对吗?”
柳叶青被他塞住了嘴,也被他压住了威风,空自满怀怒火,却不敢发作,憋得脸都白了。
乐九玄朝她看了一眼,轻轻一叹道:“叶青,黄三谷的剑技确在你我之上,他要代表大家赠彩,我们就承认他吧,谁叫我们技不如人呢?”
柳叶青第一次听见乐九玄叫她的名字,心中感到十分安慰,但是她又吞不下这口气,沉声道:“他把九华山送人都不关我的事,但他凭什么代表我们大家呢?”
乐九玄苦笑一声道:“他代表他的,你不认你的,反正天下第一剑不是他,争这个有什么意思呢?”
说着,硬把柳叶青拖回去了,他们两人一走,那些应邀而来的江湖人自然也跟着退走了,同时把中了暗器,点住穴道的人也扶了回去。
白玉棠看出风势不佳,无奈地朝黄三谷笑道:“剑会魁首为小婿所得,黄社主又以宝剑相赠,老朽十分感激,因为柳叶青与乐九玄两人联手存心捣乱,老朽才出来帮黄社主维持秩序,谁知道黄社主早有安排,老朽倒是多此一举了。”
黄三谷做人很光棍,明知白玉棠心怀叵测,无可奈何才说出这种门面话,也不加以点破,反而顺水送人情道:“老英雄望重一方,急公好义四海共仰,令婿李大侠更是剑中之龙,艺震天下,今后尚祈老英雄不吝赐诲。”
白玉棠见面子挣足了,对黄三谷的处事圆滑颇为感激笑着道:“好说,好说,小婿虽得了剑会魁首,但我们翁婿在这上面分得很清楚,他是他,我是我,老朽替他高兴,却不想沾他的光。倒是黄社主胸怀坦荡,老朽十分倾折,以后如蒙不弃,我们好好交个朋友。”
黄三谷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过几天晚辈一定去向老英雄领讨教益。”
白玉棠道:“那可不敢当,老朽已经在黄社主剑下落败,对贵社剑技,老朽心折异常,欢迎你来切磋切磋。”
说完也率着人退下去了。黄三谷才朝李秋鸿笑道:“赠彩之举虽然有了点小波折,且喜雨过天晴,现在请大侠接受黄某这一点小小的敬意。”
李秋鸿实在不想要他的东西,但在这种情形下,不受又不行,只得双手接过道:“却之不恭,受之有愧,李某暂时借来观赏一段时间,以后再行奉还吧!”
黄三谷笑道:“大侠别客气,这对剑是黄某代表天下剑道同好公赠的纪念品,岂有再要回的道理?黄某觉得这剑会很有意思,也是大家公开观摩剑艺的好机会,只是十二年才举行一次时间太久了,黄某想改为三年一次,三年后,黄某在九华山敝社再次柬邀各方高手共作观摩切磋,到时希望李大侠能光临再度赐教。”
李秋鸿不禁一怔,黄三谷用心叵测固是意料中事,但没想到他会有这个安排,因而朗声道:“李某即将远游,行踪无定,届时也许赶不回来参加,如有违命之处,尚祈原谅。”
乐九玄忍不住道:“李秋鸿你分明是怕三年后保不住你的荣衔,才推托不敢来。”
李秋鸿微微一笑道:“兄弟在乐兄手中连败两次,并不以为耻,今日侥幸得胜,亦无可骄人之处,即使是此刻,兄弟也未以天下第一人自居。”
乐九玄怒声道:“那你为什么不敢肯定来参加呢?”
李秋鸿道:“兄弟在剑会未开始前,即已声明,这是参加剑会的最后一次,在兄弟看来,四海历游增广见闻,的确比争名更重要。
兄弟学剑的本意一为健身养志;再者是路见不平的时候,有伸手一张正义的能力。